“…那你呢!”席文清秀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妻子。
江芷柔移开妩媚的眼睛,不敢与之对视,“我不能离开,也不能让太多人知道那个通道。
一旦那个通道被敌人发现,他们从那里进来,城门很快就会被打开。
岭南大军入城,那全城的百姓都会跟着遭殃,那样我就成了整个南宁城的罪人。”
“你是想和南宁城共存亡,是不是?”席文眼睛猩红的问着江芷柔。
“到时候南宁城实在守不住的时候,我会把这个地道出口告诉百姓,能逃出去一个是一个,但这会儿还不是时候。”江芷柔没有正面回答自己夫郎,只说着自己的打算。
“我不管这些,你今天必须跟我们一起离开。
赵静安那个懦夫,连出去一战,为百姓争取一线生机的勇气都没有。
你这个文官死守在这里,到时候除了白白送了自己的性命,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席文拉着妻子的手,激动的说道。
“我们不能没有你,孩子也不能没有母亲。”席文眼含雾气,声音带着恳求。
江芷柔闭了闭眼睛,将压下眼中的泪意,站起身,口气生硬的说道:“阿文不必再说,我意已决。
团团和圆圆,还有席席和不会武功的明轩,就拜托你带着几个信任的侍卫。
把他们平安的带到竹山县,听安女君安排,送你们回京城江家。”
三个孩子团团和圆圆是正夫沈明轩的孩子,最小的席席是席文和席武的孩子,今年也不过才三岁。
就在两人陷入僵持的时候,席武走了进来,不知道席武和哥哥席文说了什么,最终席文同意带着沈明轩和三个孩子今晚离开。
武安也只是说,席文可以把正君和三个孩子送到竹山县,安全后他再回来和自己一起陪着妻子。
南宁城里,因为粮食的短缺越来越乱,赵静安的手下亲兵入室抢劫百姓的粮食,和百姓发生了冲突竟然打死了人。
江芷柔听到下属禀报,匆匆赶去,走到半路上碰见,赵奎正在强抢一个长相白净俊秀的少年。
少年的家人上前阻止,都被赵奎的跟班打的伤痕累累,躺在地上起不来。
躲在暗处的人只能愤恨的看着这群凶徒,自己的日子都过得异常艰难,谁又敢上前阻拦。
江芷柔气的双手颤抖,“简直是无法无天,你们这些横行霸道的人,和城外那群侵略东陵的岭南军,又有什么区别?!”
赵奎和他父亲赵静想的一样,既然要被困死在这座城里,何不及时享乐。
至于江芷柔这位女知府,就凭她手里那几百护城兵,和他们带进来的几万士兵相比,那都不用动手,一人一口唾沫就把他们喷死了。
看着十四五岁的少年面色灰败,恐惧的瑟瑟发抖,口中喊着大人救命。
江芷柔这位南宁城的父母官,忍不住上前阻止,被有武功在身的赵奎,狼狈的推摔在地上,手掌立即擦出了血丝。
赵奎嫌她多管闲事,举起拳头还要上前行凶,这时候从街道另一头走过来一群人。
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人,声音洪亮的喊道:“安平将军你还是莫要如此,南宁城还没有被敌军攻破,东陵国法度还在。
江大人毕竟是南宁知府,你这一拳头打下去,南宁城困局一旦解除,你要如何向朝廷交代今日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