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夏这话一出读过律法的陈县丞不淡定了,百姓刺杀官员轻则流放,充役,重则斩首。
他再不敢避重就轻的相护,在看见侄子还满脸不逊的想要辱骂安初夏,情急之下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混账东西,还不快滚过去给县令大人跪下,为你一时鲁莽的行为求她宽恕。”
“二叔!”陈文超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陈县丞。
陈庆安压低声音说的话,似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不想被判充军流放,就赶紧过去求她放过你!”
陈文超对上自己二叔的阴郁的眼睛,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压抑着心中的屈辱,挪到安初夏面前不远处扑通跪了下来。
咬着牙恳求道:“刚才是小的一时鲁莽,还请县令大人饶恕!”
陈文超此时心里恨不得撕碎眼前仿若高高在上的女县令,就从他二叔得势掌管威县实权,他何时受过如此般的侮辱。
安初夏轻轻一笑脸上并没有怒色,她轻轻的摆了摆手,云淡风轻的道:“你叫陈县丞二叔,那你就是那个靠关系进县衙里的捕头?”
安初夏就这样毫不避讳把陈庆山,任人唯亲的这块遮羞布扯了下来。
因为这几天她已经了解到现在县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陈县丞的人,剩下几个不重要位置的官吏,也快被他手底下介绍进来的人慢慢架空了。
安初夏想要重新安排县衙里的人事,与陈县丞正面对上不可避免,既然迟早都要开撕。
此时扯下这块遮羞布,惹不惹怒他有什么关系。
陈县丞在瞟见四周百姓听到此话,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猛然回头眼眸凶残阴毒的瞪着安初夏。
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挤出来:“你很好,咱们走着瞧!”
就连阻止安初夏重新召回以前在衙门里做事的人,此时他也无法开口,他如果还要执意阻拦,不正好验证了自己任人唯亲的话了。
陈庆山摔袖愤然的走出人群离开了这里,他的手下也灰溜溜的跟着后面,唯有八字胡面**诈的苟师爷,在留下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后才离开。
陈文超也想站起来离开此地,被安初夏叫住,声音威穆的道:“从现在起,你不再是威县官衙里的捕头。
还有你带进来的那些曾经街上的混混小弟,也不再是衙门里的衙役。如果以后再敢以衙差自称,就会被以冒充公职人员予以判罪。”
“你……”陈文超惊怒的萎缩着瞳孔,眼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
想到连自己二叔此时都无奈的退走,他也只能点了点头怀着满藏愤怒,脚步恨恨的离去。
安初夏知道自己算是与扎根在威县很久的陈县丞,彻底撕破脸站在了对立面。
此时她就不能再有一丝的退缩,安初夏让左望和安子希从衙门里搬出一张木桌,对着衙门前的人说道:“这里有以前在衙门里做过记录小吏的书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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