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着细雨的冷风,呼啸着吹过登萨河。
这是位于保加利亚境内的一条大河,是保加利亚母亲河马里查河的重要支流。
其发源于保加利亚北部巴尔干山脉南麓,向南进入土耳其和希腊边界,最后注入爱琴海。
由于这条河是条南北走向的河流,因此对于保加利亚防御从东面黑海一带来的敌人,有重要阻挡作用。
相对于极西五省诸夏国刚开始动员,蜀国大王张贤太的大军,已经在登萨河边与保加利亚人和拜占庭大军对峙超过四个月了。
今年三十九岁的张贤太完全褪去了稚嫩,脸上和手上的风霜痕迹证明了他这些年的辛苦。
但背后十余万大军也证明了,他即将得到梦寐以求的奖赏-进入君士坦丁堡。
鲁克图策马缓缓来到张贤太身边,他父亲鲁震鲁三郎十年前去世,圣人感其功业,追赠为定海大王,谥号忠壮。
同时还让鲁克图送鲁三郎平日所穿的甲胄和袍服到神都,以衣冠冢陪葬张昭自己的昭陵。
同时,张昭命工匠雕刻定海大王过安提水石像立于昭陵之中,以彰显鲁三郎的功劳。
张昭为什么要给鲁三郎这么一个边缘人物这么好的身后待遇呢?那是因为鲁三郎跟随的蜀王张贤太这一路太辛苦,功劳也太大了。
与他们比起来,极西五省诸夏王要显得轻松很多,无论是击败波斯布韦希王朝还是击败哈姆达尼王朝,虽然也有恶战,但双方实力悬殊,只有惊而无险,一点也不困难。
同时河中、呼罗珊、波斯本部、大食等地那都是历史悠久的文明古国,一来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商路畅通开发的很不错。
二来人口众多,民间颇有积财,连韦应熊这样一个男爵都能统治五六万人,就可窥见一斑。
所以说,极西五省诸夏王虽然远离中土,同时还经常要镇压下当地人的不满,但真不算苦。
只要适应了水土,扛得住思乡之苦,不怕刀口见血,这里绝对是比在家乡面朝黄土背朝天更好的天堂。
但蜀国大王张贤太和辽国大王张贤炅走的这条路不是,此时的伏尔加河下游与第聂伯河所在的乌克兰大平原,并不是后世那样的富庶平原。
相反,这里属于偏寒冷的温带大陆性气候,伏尔加河与第聂伯河穿过这些大平原时,经常因为地势平坦而肆意改变短距离河道,造出了沿河两岸大量的沼泽地。
且由于气候相对寒冷,造成了这些湿冷沼泽更加可怕和具有隐蔽性。
历史上伏尔加河下游和乌克兰大平原成为欧洲粮仓,那是历经了几百上千年的不断开发,是一代一代人用命治理出来的。
其实不单是乌克兰和伏尔加河下游,就是现在德国北部,都是大面积的湿冷沼泽地,很难说有多么宜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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