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真正心狠手辣的山贼土匪、江洋大盗,现在已经没有了,十年前基本都被发配完毕,实现了物理意义上的断根。
十世纪的封建军队,就是暴力重锻的熔炉,管你什么样的小偷小摸小坏种,进了军队,一准.一准能把你变成大坏种,然后去域外欺负别人。
张贤瑀生于935年,今年已经二十八岁了。
他这个年纪才出来就藩,不像兄长张贤存十九岁就是楚国大王,倒是很像义兄慕容信长,三十岁了才闯下偌大事业。
而之所以张鉊会把张贤瑀留到这个岁数,一是因为张贤瑀母亲身体较弱,就他这么一个儿子,根本舍不得他远行。
张鉊也不想这么狠心,于是只等四年前,张贤瑀母亲阿依古丽病逝之后,就藩的事,才被提上日程。
二是因为,河中的情势之复杂,有点超出了张鉊的预料之外。
除了郑国大王白从信,定海大公鲁三郎与金国大王李从德之间的矛盾以外。
掌握了萨曼波斯九年实权的郭婤儿麾下,也汇聚了一批人,也有他们的政治诉求。
六法宗在进入安息城(布哈拉)与天方教的斗法之战也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他们自然也有政治诉求。
加上还要跟巴格达的布韦希王朝,波斯南边的萨法尔王朝,吐火罗的叛徒安远国萨迪德王子的后裔周旋。
同时还要负担北上征服基马克-钦察联盟,突厥遗族佩切涅格人以及可萨汗国,为之后大规模西征打下基础的任务。
因此,若是十年前就让张贤瑀就藩,十八岁的他别说完成这个任务了,就是白从信和郭婤儿,张贤瑀都搞不定。
所以这十年中,张贤瑀在张鉊的安排下,先后在兵部、户部、枢密院任职过,甚至还当了三年的枢密副使。
除此之外,张贤瑀还在绍明十年,公元955年,到漠北行省首府燕山府(乌兰巴托附近),做了两年的安抚黜置大使,并以佛子的身份兼任漠北都僧统。
在此时的六法宗中,活佛是教地土著,有崇高威望,一半时间在教地,另一半时间在承德、敦煌、承天凉州府甚至是神都,接受无上天的点化。
而在教务上作为活佛补充,实际上掌握教权的大德,是从中原派去,或者在当地培养的虔信徒。
最后就是都僧统了,这听着是管僧人,但实际上是管地方行政的,甚至有一定程度上的军事职能。
张贤瑀在漠北当了两年的都僧统,极大的提高了跟草原民族打交道的能力,更加熟悉了草原文化与法则。
绍明十三年,公元958年,张贤瑀又被派到蓬莱行省的首府蓬台府(九州久留米),接替赵延进镇守了一段时间蓬莱,积累了丰富处理新进征服之地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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