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张周那就不一样了,王六这种大老粗都能很轻易的感觉到,过了疏勒汉人的地位就猛然上升。
管你在中土是个什么恶棍败类,只要能提刀斩人,那你就是爷。
别提王六这种专业人士,就是一个普通人,只要你身强力壮敢杀人,就能得到几百上千亩地,几十头大小牲畜和两三户土著人当奴仆。
张周在河中,除了碎叶以外,那是真的跟出关汉人共天下的!
张皇帝面对大臣们劝解不应该在河中大搞封臣,恐会引发叛乱割据的威胁是这么回应的。
“这个天下,就是谁出力最多,谁就能吃最大快的肉!”
“移民到了河中还想彻底割据独立,那就是朝廷百官无能!”
“就算河中不复为国家所有又如何?他们照样说汉话、遵汉礼,子孙仍然是汉人就行。”
有了皇帝直接的支持和背书,这些年到河中的汉人,基本就遵循一个模式发展。
即先到朝廷河中行营官衙租借武器、甲胄、战马等,然后就以几十上百人为规模,到处占领耕地、草场,逮捕当地百姓逼迫他们臣服自己。
地位稍微稳固后,就立刻上报给朝廷衙门,衙门派人核验后,就会颁发给他们金印,登记户籍图册,派遣工匠修筑城池。
他们原本租借的兵器、甲胄、战马等则就地转为生产贷款,允许他们用三到五年的时间来还清。
此后只要每年准时上缴赋税和偿还贷款,那就是封臣了,在受到大规模袭击的时候,就能获得衙门派兵支持。
同时,每年衙门还会定期组织训练,然后大规模南下或者西进袭击、掠夺人口和财富。
这种日子,对于中原的农夫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跟乱世没什么区别。
但是对于章保义、宋黑山和王六这样的杀才来说,简直就是天堂。
这也是王六到了河中以后,观念迅速改变的原因,在中原,他只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杀死的老牙兵、贼杀才。
但是在河中,他是朝廷合法的封臣,下面有一大票归他统治的百姓。
土霸王怎么了,土霸王也是王!
‘嘣!’一声短促的弓弦震动声响起,迎春堡南门外,一个正在吆喝着耀武扬威的波斯骑兵在马背上猛地一抖,他被射中了。
同时,胯下战马也突然一抖,它的屁股上也中了一箭,疼痛中,战马哕哕惊叫着,开始发足狂奔。
可怜的骑兵被射中了脖子,本来还可以抢救,但马儿的狂奔一下就把他给从马背上给颠了下来。
同时,骑兵的右脚还卡在了马镫中,无法挣脱的他被惊慌的马儿在堡外的沙地上乱拖,脑袋立刻被磕出了无数个包,惊慌和疼痛让这个骑兵放声惨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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