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符彦卿!叩谢圣人,日后定当不避生死,收复燕云,灭除北虏,以赎己罪。”
张昭端着酒瓮,环视周围的人说道:“不错!如今我们虽然驱逐了北虏,但还远远不够。
定要灭除北虏,方能为河南河北遭受契丹人打草谷之民报仇雪恨。
而石氏虽然无德失国,石重贵也多有虐民之举,但他终究曾是中原之主,今在辽东为胡虏所欺,亦是我等大耻辱。
诸位当与我一起,接回石氏,洗刷自石敬瑭割让燕云,自称儿皇帝后,北虏强加给我们的屈辱。”
这话说的漂亮,而且张昭心里也是这么想的,石重贵纵有万般不是,那也曾经是中原之主。
他若是被张昭一刀砍了脑袋,那是他自己作的,没有什么冤屈可以谈。
可是被契丹人囚禁之辽东的林原之中,肆意凌辱,连张昭那都是脸上无光。
是以张昭的话一说完,屋中的后晋众臣齐齐弯腰叉手应喏,“谨遵圣人教诲,我等愿跟随圣人击灭北虏。”
张昭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两个月的逼迫还是有效果的,不然这些人定然不会这么驯服,至少是昔年面对石重贵时,定然不是这样的。
得到了众人满意的表态,张昭心情大好的再次举了举手中的酒瓮。
“今日在场的,可还有昔年兴教门上的忠臣?”
话音刚落,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头从人群中钻了出来。
“老臣侯益,当年也曾在兴教门上护卫庄庙。”
对于侯益,张昭的感官是很复杂的,这位年轻时,那简直就是天下忠臣的楷模。
在庄宗麾下作战不避生死,屡立战功,且为人忠诚廉洁。
此后魏博军哗变,明宗李嗣源前去平乱却被乱兵挟持拥立为天子,庄宗则众叛亲离。
侯益当时在明宗身边,他放弃了拥立之功,连夜只身跑回庄宗身边,在兴教门上忠心护卫。
只是庄宗死于兴教门上之后,侯益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只知道保存实力和求富贵,逐渐蜕变为了典型的五代武夫。
“侯翁昔年足为天下表率,侯仁宝对新朝亦有大功,合该吃某一碗酒!”
虽然此时的侯益已经失去了年轻时的优点,但看在侯仁宝献了陕州的份上,张昭还是挺尊重侯益的。
侯益吃完了酒,张昭继续看向四周,“听闻昔年兴教门上有一军校名唤王全斌,其忠勇可嘉,人在此处否?”
众人左看又看,最后在最外围,一个穿着粗布衣服,已经十分潦倒的军将出来,随后跪在张昭面前痛哭。
“臣原护圣军指挥使王全斌,叩见圣人。”
王全斌确实要哭,历史上契丹入东京后,耶律德光得了赵延寿的劝谏,对留守在东京的晋军还是不错的。
但这个时空,为了尽快击败张昭,耶律德光只能在东京就放纵契丹诸军,王全斌家被劫了好几次,他父亲在可岚军使上搜刮的钱财,基本都被抢光,等到张昭入东京,就已经过的十分艰难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且吃了吾这杯酒,听闻你折了家产,父子兄弟只能居于草棚,这不是忠臣义士该有的待遇。
赐钱五十贯,布帛百匹,自寻一处房舍安歇。”
王全斌这人怎么说呢,轻财重士,多得兵将拥护,打仗也悍不畏死,但就是容易得意忘形。
而且驭下太多宽容,经常连自己的牙兵都不能约束,属于那种典型的五代牙将,靠哄着养着牙兵来保证战斗力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