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志性的河面布面甲,非常有辨识度的双层河西盔,高长子大叫一声。
“果是雍凉骑兵到了,竖红旗通知督监!”
典型的辽国皮袍子,旗帜上画龙画凤,花里胡哨。
章西豹毫不迟疑,他伸手从怀里拿出一截梨花枪的毒烟药,噗呲一声就朝对面喷了过去。
当然喷不到人,这是在通知慕容信长。
烟火比升起旗帜要方便的多的,因此慕容信长远比高松更快收到信息。
让他朝后大喊一声,“骠骑兵立刻出动,分散骑射,骁骑兵披甲,随某帅旗行动。”
雍国骑兵现在把半具装的甲骑称为骁骑兵,将只披胸前少量甲胃的轻骑兵称为骠骑兵。
在慕容信长的命令下,一千二百骠骑兵分三个方向,朝着对面的契丹骑兵飞奔而去。
高松是渤海人,他们是农耕的半渔猎民族,对这种草原民族的常用骑兵战法,其实并不是很熟悉。
而且高松以前剿灭的草原骑兵,跟慕容信长麾下这两千骑完全没法比。
因为慕容信长这里,五十骑的装备,就比草原骑兵一千骑的装备都要好,战斗力和意志力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于是在高松按照打草原骑兵的手段,将身边轻骑兵也放了出去后,立刻就吃了个大亏。
因为憾山都和左右羽林卫的骠骑兵,是配了角弓弩的。
他们在骑兵对决时,常用的战法是冲到一百多步,然后放缓战马,用角弓弩进行精准打击,然后才会继续驰马,用马弓与敌骑战斗。
因此高松的轻骑刚放出去,立刻就遭到了一波定点狙击。
“灰袍子!”章西豹高声喊了起来。
“灰袍子!”立刻就有四个士兵跟着他喊了起来。
这是在锁定敌人,灰是指颜色,袍子不是指袍子,而是指战马的配色,战马与其实相近的配合,就是袍子。
为了保证精度,毕竟战马是在高速运动的,所以角弓弩射击会以五骑瞄准一个敌骑,务求准确杀伤。
‘哚!哚!’的弩箭发射声中,刚刚从契丹骑兵本阵出来的轻骑兵,被接二连三的射倒在了地上,而等他们快要冲到弓箭射程的时候,章西豹等人早就换上马弓了。
吃了一波大亏的契丹骑兵,士气有些下挫,但还是坚持住了。
现在马弓对决阶段,双方的骑兵就如同獒犬一般,互相纠缠着,只不过獒犬一般是张着大嘴,嗷嗷朝对方狂吠,骑兵则是用弓箭互射。
刚刚吃了大亏的契丹骑兵到了自己擅长的阶段,终于发挥出了应有的水平,双方的骑兵都是精锐,一时间,搏杀就到了极为激烈的地步。
而在这时候,双方的甲骑,基本就披甲完毕了。
慕容信长与高松各自领着甲骑,开始缓缓小跑,同时招呼己方轻骑兵回来护卫的号角,也开始吹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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