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掠的任务,倒是超额完成了,但是耶律德光布置的攻占定、恒、赵等五州州城的命令,完全就没人执行,甚至连大一点的县城也没攻下来。
契丹人嘛,攻城能力弱得不行,加上就算是乡野间也有足够多的目标可供劫掠,所以他们干脆就不攻坚城。
六万人如同进了菜园子的野猪一样,一路从定州,拱到了相州,也就是河南安阳附近,只差一百六十里就到黄河边了。
这?这跟上次有什么不同吗?
有!路线不同了!
上次是一头拱到了魏州也就是河北大名县,虽然几乎与相州安阳平行,但总算路线不同。
东京开封府,大宁宫中,石重贵那是一点也不慌。
上一次契丹南下,他吓得御驾亲征,以一种国家危在旦夕的心情上前线,但结果一看,契丹人也就这么回事嘛。
而且今年虽然受了灾,但国用充足,三军效命,还怕你区区契丹?
不过我大晋天子石重贵,还是对上次在澶州没有音乐听而记忆深刻,于是也不准备御驾亲征了。
反正已经任命姑父杜重威为都招讨使,干脆就让杜重威直接北上御敌就行。
十一月初,石重贵正式下令杜重威北上抗击契丹。
但我杜瘟侯搜刮百姓,厚颜无耻在行,打仗是真的一般,他胆子也小,刚刚渡过黄河,走到卫州,也就是河南新乡市就不肯走了。
杜重威副手,左右厢都指挥使,兖州泰宁军节度使安审琦无奈。
只能率领张从恩、马全节、皇甫遇、慕容彦超等将率一部分军队北上,而让杜重威留在卫州‘坐镇指挥。’
十一月底,大军渡过相州城北的安阳水,在北岸扎营,但是没有遇到契丹兵马。
安审琦遂命令检校太师、滑州节度使皇甫遇和濮州刺史慕容彦超领四千精骑先行,为大军探查。
皇甫遇与安审琦率四千骑兵,继续北上,走了二十余里左右,正要渡过漳河,突然就遭遇了数万骑兵。
这是一场极为意外的相遇!
对于晋军来说,长时间处于缺少良马的环境中,这河南河北的马倒是不少,但是极度缺少能上战场的良马,晋军骑兵已经逐渐退化的功能比较单一了。
他们的职责中,战场突击这个功能被尽力放大,但同时骑兵应该有的侦查、遮蔽等职能,却被迫大大缩减。
若果按职能划分的话,晋军骑兵已经可以称得上全部是重骑兵了。
比如这次北上,皇甫遇按照一贯的打法,只先派了五十骑渡河,渡河之后也只维持了一个两三里范围的警戒线掩护大军。
这在张昭的凉**队中,是完全不可接受的。
凉国大军出动,轻骑一般会放到十里左右,在宽阔平原作战的话,甚至要放到十五里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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