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王通信随着张昭东归之后,贾言昌就代表着贾家将王通信一家吸收进了贾家宗族的核心之中。
王通信的妹妹甚至还嫁给了贾言昌的侄子,这在以前可以说是难以想象的。
所以现在贾言昌是王通信的舅父,被舅父骂几句,外甥哪还敢还嘴?何况他们确实还袭击了朝廷的天使。
王同信不敢还嘴,温崇乐、崔虎心等人就更不敢了。
这一两个月以来,张昭派了大量的文官协助嗢末六部迁移和开垦荒地,修建房屋。
这些张昭靠自己外祖宋家和他自己培训的大量低级文官,对于六部的迁移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同时张昭为了确立他的权威,强令嗢末各部遵守节度衙门文官的权力,为此已经打了几十人的板子了。
而此时的河西和陇右,更算得上是这个武人极度嚣张时代的一股清流。
在这些嗢末部众的眼中,没有什么文官与武官的区别,只有官与民的区别,以及官员等级大小的区别。
所以闯了祸的几人,只能任由贾言昌怒喷。
但这一切,看在见惯了武人蛮横跋扈的范质眼中,那都跟看神话故事是一样的。
说三观震碎,那都是往轻了说的,要是在东都洛阳,哪个文官敢这么训斥武人,当场不被杀,半夜也会被贼人闯进家中干掉。
可是看着看着,范质突然从突然从心里边冒出了一股不可遏制的羡慕。
话说在此时的中原,作为一个单纯的文官,实际上是非常没有前途的。
不但地位低下,而且还没有多少权力,约等于武人的钱粮师爷。
通常有大号节度使的地方,县令等文官的权力,已经被武人侵蚀的差不多了,一个普通的什将就能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
如何选种?如何耕种等等都已颁下了条例,小老二只要背熟,加上自身经验,教授与他人自然不难。
至于这牛号角声,这是本日修建水渠的时候到了,他们现在听课完毕,得去抓紧时间修水渠了。”
范质听完砸舌不已,早上她才看见一些人出去开垦荒地,中午又在学习农耕,下午还要修水渠。
如此繁重的劳役,连健女都要去,民众怎么支撑得下来?嗢末新附,怕不得要引起民乱!
老农看出了范质的疑惑,他向着西边指了指。
“这位郎君,若是有甚疑惑,可到修水渠处一观,自然就明白了。”
范质点了点头,拱手告别老农,又骑上自己驴子,熘熘达达的网往水渠的方向而去。
只不过走了几里路,范质就被眼前热火朝天的景象给惊呆了。
起码有上千的男丁健女,在此辛苦劳作,数条宽阔的水渠,用泥土夹杂着装满石块的木框修建而成。
看样子是想将盘旋在洪池岭脚下的大河之水,引到此地来灌既农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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