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怀镜就有些捉摸不透曾俚了,就问:“那么你是希望我变好呢,还是希望我变坏呢?怎么你一下子就含蓄起来,不正面回答问题,总是打着迂回,搞得云遮雾罩、山重水复的!”
“我的希望,都是徒然的,你该怎样就会怎样。我也无意对官场人物作道德评判,只是面对种种不得不说的话题,我就得发言。”曾俚笑笑,复又认真起来。
很快就到中午了,朱怀镜早已饥肠辘辘。又因为饿,就更加寒冷,他禁不住哆嗦起来。曾俚就说:“你怎么这么不耐寒了,养尊处优惯了吧。”朱怀镜就说:“不光是冷,肚子也饿了。”曾俚笑着说:“我连早饭都还没吃哩!”朱怀镜就说:“出去找个地方,喝几杯吧。”他想等会儿到了酒桌上,一定不再让曾俚说这些外人听了莫名其妙的话。有几杯酒下肚,说说他想说的事,也会合适些的。曾俚说道好吧,就下床漱口、洗脸。曾俚把结着冰的毛巾捏得吱吱作响,再放进冰凉的水里揉了几下,就往脸上抹。朱怀镜见了,几乎毛骨悚然。
临出门,曾俚说:“这几本书,你要是有兴趣,拿去看看吧。”
朱怀镜接过来,见是《顾准日记》,还有刚才屁股下坐着的《绘图双百喻》、《永玉三记》。他不及多想,拿来塞进包里。
两人出了政协大门,靠左就有几家小饭店。他俩选了一家有空调的店子,进去坐下。小姐递单子上来,朱怀镜就说:“我请客,你点菜吧。”曾俚说:“没这个道理,今天你是来我这里,理该是我做东。你点菜吧。”朱怀镜说:“哪管什么东呀西呀,反正我请了,算是为你接风吧。当然这风也接得太迟了些。”曾俚就是不依,非得他请。朱怀镜知道曾俚的倔脾气,客气了一会儿,就只好听他的了。两个人吃不了多少,就随便点了些菜。
一会儿菜上来了。曾俚问:“是不是该喝几杯?”
朱怀镜说:“我俩同学多年,却从未在一起喝过酒,不知你酒量如何?”
曾俚说:“我基本上可以算是不喝酒的人。不过今天是久别重逢,还是喝几杯吧。对酒我是外行,不知喝什么酒好?”
朱怀镜叫过小姐,问她这里有什么好酒。小姐说高档酒茅台、五粮液都有,还有中档的,低档的,都有。朱怀镜知道这种地方的名酒百分之百是假酒,就要了一瓶孔府宴酒。他本不喜欢喝这种酒,但这种地方只有这个档次,他也不想让曾俚出血太多,就只好将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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