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涎着脸皮笑。出了**大院,玉琴问是谁请。他说是宋达清。玉琴就不高兴了,说:“你早说是他请客,我就不来了。”
朱怀镜觉得奇怪,就问:“怎么?”
玉琴说:“他倒不是猪,而是一条狗,一条恶狗。我说你同他这种人,最好少打交道。”
朱怀镜说:“这我就不明白了。我以为他同你们关系不错。”
玉琴说:“这你还看不出来?我们只是不想得罪他。”
朱怀镜说:“好了好了,我记住你的话就是了。既然来了,就做做样子吧。”
到了豪客饭庄,宋达清早站在门口迎候。一见朱怀镜二位,忙笑着伸过手来:“原来带的是梅小姐啊。”
玉琴就嗔怪道:“别老没大没小的,是你梅大姐。”说着便只用手尖同他轻轻碰了一下。
进了一间包厢,见几个人已坐在里面了。朱怀镜略略一惊,见了一位漂亮女子,很是眼熟,却想不起是谁了。宋达清一一介绍:“先介绍小姐。这位漂亮的小姐,你们其实都认得,市电视台著名大记者陈雁女士。”
原来是陈雁!朱怀镜伸手同她握了一下。心想这女人的确漂亮,那眉眼显得那么高贵,腰段显得那么袅娜。
“这位是荆都科技报社的副社长兼主编崔浩先生。这位是著名作家鲁夫先生,近几年他的报告文学名动荆都。”
朱怀镜和玉琴又分别同他们握了手。
最后,宋达清指着那位瘦高的中年男子说:“这位就是我们今天请来的特别朋友,神功大师袁小奇先生。”
袁小奇拱手道:“幸会幸会。有幸同各位领导、大记者、大作家坐在一起,袁某三生有幸!”
大家客气着,就开始上菜了。说好男士喝白的,女士自便。通例三杯酒之后,话题自然就到袁小奇身上。崔浩说:“对袁先生,我也是由不信到信的。他身上的确有许多令目前科学界无法说清的东西。我们前不久用整版篇幅登载了有关他的文章。就是这位鲁夫先生的大作。各位有兴趣的话,可以看看我们的报纸。”说着从包里取出报纸给每人送了一张。鲁夫欠了欠身子,表示谦虚。
朱怀镜接过报纸一看,见文章的标题是《南国奇人袁小奇》。想这不过是文人附会之作,猎奇而已。嘴上却说,回去一定拜读。鲁夫谦虚道:“文章倒并不怎么样,只是袁先生的功夫奇。”
陈雁笑道:“我所认识的作家们多半很狂的,难得鲁夫先生这么谦虚。也许就因为袁先生真的太神了吧。”
朱怀镜趁这女人说话的时候,放肆望着她。他发现陈雁说话时喜欢抬手,那动作似乎很优雅。但她不管笑与不笑,眉头好像总是凝着股冷气。便想她也许是个极傲慢的人。他心里却想引起陈雁的注意,便说:“为了证实陈女士说的,袁先生可不可给我们露几手,也让我们饱一饱眼福?”朱怀镜说着就望了望陈雁,可这女人只是低头喝饮料,没有望他。他心里就隐隐有些梗梗的。
袁小奇谦虚道:“不敢献丑,不敢献丑。”
宋达清说:“袁先生不妨来一个吧。”
袁小奇就问服务小姐:“刚才给各位先生都上了白酒了吧?”小姐回说是的。袁小奇神秘一笑,说:“你们各位现在尝尝,看味道如何?”
大家一尝,却发现杯中之物淡淡的,全无一丝酒气,像是矿泉水。便问小姐是不是斟错了,把矿泉水当做白酒斟上了。小姐说明明斟的是白酒呀。袁小奇又是一笑,对小姐说:“再给他们斟上矿泉水吧。”小姐便又拿来矿泉水斟上。大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的确是矿泉水。袁小奇望着朱怀镜说了几句话,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朱怀镜会意,尝了下杯中矿泉水,竟是白酒了。他惊诧不已。袁小奇又招呼各位尝尝。立即就一片啧啧声。
崔浩显得有些得意,像是通过他的某种发明似的,说:“袁先生平常真人不露相。我是见过多次的。他不光有意念移物、穿墙入室、飞檐走壁等多种神功,就是替人预测未来也是神机妙算。”
朱怀镜有些将信将疑了,说:“那么就请袁先生给我算算如何?”
袁小奇又是谦虚,说还是不算吧。天机不可泄露啊。可大家都说让他算算。他便说:“朱先生,那么我就直言了。从你面相上看,你正运交桃花啊。”
大家便笑了起来。朱怀镜两耳一热,不敢看玉琴是怎么个样子。却听得玉琴没事样地问:“那么袁先生,他这桃花运是交得还是交不得呢?”
袁小奇说:“这就不是交得交不得的事了。命该如何,就是如何啊。”
朱怀镜怕玉琴这么问起来让别人看破,就拿话岔开,说:“那么你看我这人,今后还有点出息吗?”
袁小奇说:“这个嘛,预测方法很多。最简便的就是测字。你说个字试试?”
朱怀镜随口说了一个“王”字。袁小奇闭目片刻,笑道:“恭喜你朱先生。你当是成大器的人啊。”
“怎么个说法?”朱怀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