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嬷嬷神情森郁,她道:“何止是回不来,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展家的男人全都是要去送死的吗?自从展家封爵以来,展家每一代都有嫡子送命,第一代的闽国公,四五个嫡子全都战死,到了这一代,展家的四公子十几岁便死了,如今展怀也要领兵,他过了年虚岁也才十六,只是个刚刚束发的半大孩子,他能领兵?他闯祸还差不多,不过就是靠着祖宗的荫蒙而已,真若是上了战场,他能不能活到弱冠之年?”
“老婆子担心,小姐嫁过去便要守寡,到了那个时候,即使展家准你大归,你也是寡妇的身份,回到娘家也只能看人白眼,若是大老爷续弦,你在娘家的日子便更不好过。“
阎嬷嬷又继续说道:“老婆子说过多少次,让你想方设法讨了大公子的欢心,这个家早晚都是大公子的,只要他肯维护你这个妹子,你就不怕没有依靠了,可是你就是不听话,大公子回来多日,老婆子不是瞎子,大公子眼里有你吗?真若是他日大归回来,这个家里哪里还有你的立足之地!”
霍思谨痛苦地握住了拳头,闭上双眼,晶莹的泪珠无声地滑落下来。
思诚,思诚,他说过他和她的名字很像,或许他才是她的亲人吧。
槐树胡同的这些人,哪个也没把她当成亲人。
冯老夫人和姑姑霍沅自是不必再说,父亲虽然每月给她贴补银子,可是却对她冷淡之极,回到京城快一年了,她和父亲说过的话,十根手指就能数清。
而大哥霍炎,霍思谨恨不得骂他一通,这个所谓的大哥,从始至终连个正眼都没有给过她。
她托人送到泰山书院的衣裳和鞋子,霍炎虽然没有退回来,可是却连只言片语都没有,完完全全就当没有她这个人,没有她这个亲妹妹。
难道她的将来,就要着落到闽国公府霍家了吗?
那一门的粗鲁武夫,那个能一刀砍下首铺重臣脑袋的恶人。
霍思谨不寒而栗,她重又走到阎嬷嬷面前,她紧紧抓住阎嬷嬷的手,如同溺水的人抓住稻草。
“嬷嬷,您一定有办法的,对吗?就像当初在无锡,在庵堂里,我说我是没有爹娘要的孩子,您就说不用急,您有办法让我回京城,不但回来,还要让我风风光光做大户人家的小姐,您说我有当大官的父亲,您说了,我还半信半疑,可是没过多久,京城就来人接我了,和您说的一模一样。”
“嬷嬷,这次也一样,对不对霍思谨不寒而栗,她重又走到阎嬷嬷面前,她紧紧抓住阎嬷嬷的手,如同溺水的人抓住稻草。
“嬷嬷,您一定有办法的,对吗?就像当初在无锡,在庵堂里,我说我是没有爹娘要的孩子,您就说不用急,您有办法让我回京城,不但回来,还要让我风风光光做大户人家的小姐,您说我有当大官的父亲,您说了,我还半信半疑,可是没过多久,京城就来人接我了,和您说的一模一样。”
“嬷嬷,这次也一样,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