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跟我爸似的,喜欢用怀表。”我瞅了一眼他手上的印花表,形状像,可仔细看,上面的表盘又不像。
“这不是怀表,是罗盘。”
宁启宇很鄙视地看了我一眼,对着罗盘嘴里念念有词,从罗盘里模模糊糊地飘出一股白烟。
他仔细端详那只罗盘,研究了半天,不知道看出了什么,我凑过去看,除了那一股白烟什么也没看出来。
“那不是鬼畜。”他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收起了罗盘。
“那是什么?”我脑门冒冷汗。
“三。”宁启宇突然把手指戳进右眼里。
什么?我完全蒙圈了,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三?小三?三三?三毛?
“二。”
在宁启宇说到一的同时,左手从右眼里抽出那把剑,原来他是个左撇子,难怪刚才看他耍剑的时候,有种异样的感觉。
我很佩服自己在这样紧急的时刻还有这样的推理,紧接着,我都没看清楚宁启宇的动作,他整个人像是喷气式飞机一样朝那个人影冲了过去,挥剑就砍。
那个白色的影子刷地消失了,我听到宁启宇大声喊,“还愣着干什么?快跑!”
卧槽!
我突然意识到旁边的温度降了好几度,一个白影正在我左边慢慢凝聚形成,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撒开腿就朝宁启宇的方向跑,然后听到身后像鸡叫一样的声音,在整个下水道形成回声,脚下的水像是共振一样沸腾起来。
我不敢回头,卯足了劲儿往前跑,跟着宁启宇钻进一个又一个的下水道,不知道跑了多久,宁启宇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我没刹住一头撞进他的怀里。
“我们从这里上去。”他指了指上面的一个井盖。
我倒在他的怀里没动,头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过了一会儿,慢吞吞地站直身子,冲他点了点头。
宁启宇力气极大,一下子就把井盖掀翻了,自己跳了出去,伸手把我拉了出去。
外面的阳光格外刺眼,眼睛适应了黑色的环境,一时转换还有点费劲,我眨了半天眼睛,才看清楚我们居然在一间公共厕所旁边。
卧槽,我说怎么这么臭呢。
我真是忍无可忍,一头钻进厕所里,打开自来水水龙头使劲冲。
宁启宇走进来,歪头看着我,“那条下水道和厕所走的不是一条道。”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斜着眼睛看他,“刚才下水道里那东西是什么?吓死我了。”
“不知道。”
哟喂,居然有他不知道的东西?我以为他是一本十万个为什么,什么都知道呢。
“手机借我用用。”我摊了摊手。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你跟我走。”
擦,这是什么话,我凭什么跟他走啊,我一大老爷们,怎么能跟小媳妇儿似的,跟在他屁股后面团团转啊。
“先借我手机用用。”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扔给我,我一看,手机都湿透了,不过不愧是品牌货,估计防水,还能用。
我赶紧背过身子,打电话给我爸,结果占线。我心里大骂这老头,他妈的,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又想了想还能给谁打电话,脑袋里溜了一圈,发现平时我家就肃静,没有什么亲朋好友,我认识的,不是远在一万八千里,就是死了个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