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方法,我称之为扮演法……”
羽宫琅没有卖关子,花了些时间,把他对扮演法的一些见解、要点告知给了水野月。
“……这样一来,你就能避免心智的污染。”
“但想要缓解怪盗假面与你融合的情况,你还需要另想办法。”
到这会儿,水野月对羽宫琅的评价再次提高,只觉得这个男生深不可测,浑身笼罩在一种神秘的氛围中,有着与常人不同的诡异气质。
她充分理解了诡眼聊天群中人们对羽宫琅的敬畏。
她甚至有些怀疑,这高中生的身份,或许也只是对方的一层伪装。
至于在这伪装下,究竟隐藏着什么?
那还不是水野月该探寻的东西。
压下这些杂乱的想法,水野月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填写数字后递给羽宫琅,诚恳道。
“还请先生教我。”
“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羽宫琅低头瞥了一眼。
支票上是一个让人很难拒绝的数字。
‘不愧是财团之女,出手就是阔绰。’
羽宫琅来和水野月线下,本就是看上了她的钱,此时见这小富婆这么上道,也丝毫没有不好意思,淡定的收起支票,说道:“我只能给你一点建议,最后能不能成,我也不能保证。”
“那就足够了。”
水野月的态度摆得很低。
“要改变怪盗假面的活化,就要改变人们对你的认知。”
“我的建议是,你可以在每次行动时,加上一个小小的仪式。”
“比如……喊出‘变身!’然后让人们看到你和铠甲合体的过程,让他们意识到怪盗假面只是一件铠甲,而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从而将你和它区分开来。”
听到这话,水野月睁大美目,错愕道。
“这、这也太……”
光是想象到那种场景,她就羞耻得脸颊发烫,仿佛都能用脚趾扣出一套别墅来了。
羽宫琅再次声明:“我只是建议,具体怎么做,还是看你自己。”
虽然听着有点恶趣味,但就羽宫琅这几次的试验来看,这绝对是个切实可行的方法。
“我明白了。”
水野月艰难的点点头,脑内似乎在进行某种天人交战。
这时,羽宫琅又问道:“说起来,你现在还打算对血衣剑客出手吗?”
水野月用力点头:“当然!”
羽宫琅面不改色,平静道:“为什么呢?”
“他得罪过你吗?”
“我看现在,网上说自己因他获救的人也不少吧?”
水野月思索后答道:“我和他之间没有过节,我想抓住他,只是因为……”
“放任那种家伙继续在城市里游荡,实在太过危险了!”
“网上有人说他是恶人的处刑者、是邪恶克星,但我不这么认为。”
水野月越说表情越严肃,不禁想起那天夜晚血衣剑客的姿态。
那种对生命的漠然、冷淡,至今回想起来,仍让她毛骨悚然。
她的话语中充斥着厌恶:“伱没见过他杀人时的场景,所以不懂。”
“在我看来,他根本不在乎正义和邪恶,也不在乎被他救下或杀死的人,只是为了某种私人的目的才这么做,若是有谁挡了他的路,就会不由分说被杀死!”
羽宫琅点点头:“有道理。”
“而且,血衣剑客还在刻意的散布恐惧!无论是装扮还是行为,都是如此。”
“我怀疑他是個有严重心理问题的精神病人,以攫取他人的恐惧为乐。”
羽宫琅摇头:“不敢苟同。”
水野月总结道:“总之,虽然他现在还只是以恶人为目标,但按照这个势头,他只会飞快的堕落下去,变成一头恐怖的杀人魔,百无禁忌,肆意杀人,化作城市罪恶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