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离:“……”
为什么不能晾上一年?
“二,二小姐。”芙蓉看出来了,“是真的不懂吗?”
“你懂?”慕长离求知若渴,“那你说说,为什么我怀孕了他就要找别人侍候?
不是,你说的侍候是哪个侍候?
穿衣戴帽吗?他又不是没有手,为什么要让别人给他穿衣戴帽?
我怀不怀孕我也不能给他干这个事啊?”
芙蓉:“……那肯定不是这个侍候。”
“那是陪他睡觉那个侍候?
你们管这个叫侍候?
谁侍候谁?”
芙蓉:“……”
二小姐别说了。
可是二小姐还想说。
“为什么我怀孕了他就要去找别人?
他忍上一年能死?”
芙蓉:“……”
“他要是这点毅力都没有,那我就把他送回西关打仗去。”
芙蓉:“……”
“不过你扯什么怀孕不怀孕的?
我才多大?
我为什么要在这么小的年纪就怀孕?
我是不是疯了?”
芙蓉:“……”
你没疯,我疯了!
这丫鬟没扛住,跑了。
慕长离倒是认真地开始琢磨出嫁要带谁。
可是琢磨来琢磨去,自己身边一共就两个人,带谁不带谁的,还有悬念吗?
至于芙蓉说的那个侍候的事,她觉得那丫鬟想多了。
她与萧云州这场婚约,其实对于他们二人来说,只是一场交易,或者说合作。
用一场大婚,换她的自由,也换他能更方便破案。
两人归根到底是合作关系,根本不是什么夫妻。
既不是夫妻,那夫妻之事自然也不必考虑。
人这一生有很多事情去做,为什么要把时间都浪费在男人女人的事上?
那种低级趣味脱离掉岂不是更好?
慕长离觉得自己是一个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完全没想到将来有一天会被狠狠打脸。
当然,那是后话了。
彼时,萧云州正在大理寺翻阅卷宗。
除去近日接到的案件之外,他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二十年前的那些案子上。
当年黎家一夜之间被赶出京城,轰动整个京城的案子,到如今已经被尘封在了角落里,再没有人提起过。
可这件事一直搁在他心底,十几年了,没有一刻忘记。
黎家获罪,连累嫁进宫里的女儿怡妃,连带着他也跟着被送到西关。
他之所以主动要求接手大理寺,跟诡不诡案的关系不大。
查清当年黎家的案子,才是他回京的主因。
当然,真相绝不可能记录在卷宗,他只是想要从中找到些蛛丝马迹,寻一丝线索出来。
九皇子与长宁侯府二小姐大婚的日子已经上报礼部,礼部呈报朝廷。
一时间,朝中出现了许多不同的声音。
有人说慕家二小姐从小养在乡下,配不上九殿下。
有人说九殿下兵权在握,成婚之事应该仔细斟酌。
有人说慕家的大小姐才是跟九殿下最相匹配之人。
也有人说,为平衡朝局,应该挑选两位侧妃,在大婚之日一并嫁过去。
老皇帝跟听笑话似的听着这些话,等人们都说完了,他笑了起来:“你们说的这些,朕都同意。但婚事是西疆王的婚事,所以你们这些意见即便要提,也是跟西疆王去提,跟朕提有何用?爱卿们去找西疆王提去吧!朕等着听你们的好消息。”
早朝散了,朝中大臣觉得被老皇帝给摆了一道。
他们要是有胆子跟西疆王提,何必还拿到早朝上来说?
那些西关回来的将士占了烈日营的事都没有个结果,谁还敢跟西疆王硬碰硬?
这件事最终没有任何改变,除了有几位老臣到礼部去墨迹一番外,再没有人多嘴。
因婚期近,仅七日筹备时间。
所以这几日不管是西疆王府还是礼部,都在不停地忙碌。
大理寺的人也参与到了这场婚事中,竭尽所能地做自己力所能及之事。
长宁侯府这头也没闲着,慕老夫人见了秦庄仪,当面问她给慕长离筹备了哪些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