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离没有再理会,只觉得地府多一份温情也挺好。
那姑娘她看过,没什么毛病,就是一个被家里娇生惯养的孩子。
虽然娇养着,但也没有那些大小姐的臭毛病,而且心地善良。
早死是因为救一个落水的孩子,结果孩子被救了上来,她却淹死了。
姑娘性子活泼,如果能留在地府也能添几分热闹,挺好的。
她过了奈何桥,直奔帝君的大殿。
有段日子没到地府来了,地府表面看起来一切如初,但她还是能感觉到有些异样。
黑雾人还没查到是什么来头,二殿楚江王还在牢里关着。
凤歌城的诡案一直没停,刚刚这一路上还听到有人议论,说阳世间又闹了一起诡案,好在大理寺侦破得快,让他把上面的游魂给抓下来了。
所以,地府的异样,跟凤歌城的诡案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呢?
帝君大殿里依然不见帝君,慕长离问守卫:“他是不是有意躲我?我听说七爷到这边来了,七爷都能见他,我怎么就见不着?”
守卫好生无奈,“真不是有意躲着灵主,实在是帝君他老人家正在闭关。七爷是来了,但他也没见着啊!您瞧,七爷就在大殿里坐着呢!”
守卫抬手一指,她果然看到谢必安就坐在大殿下,身前摆了个小桌子,正在那一口一口地喝茶。
守卫说:“七爷跟灵主是一套话,都说不相信帝君在闭关,说要在这里等。那咱们也不能让他干等,只能给摆了桌椅,上了茶,请七爷在里头喝够了再回去。”
慕长离琢磨着说:“那就再上点酒菜吧!我陪七爷喝点儿。”
守卫简直无语,“灵主,你俩回勾魂殿喝呗!再不济去您的灵主大殿喝,在哪喝不比在这儿喝强啊!这空旷的地方,啥也没有,看着都瘆人,在这喝酒能有什么气氛。”
慕长离不干,“我觉得这种气氛最适合喝酒,主要是省事。”
“省什么事?”
“就是等我喝多了,撒酒疯的时候,我可以直接就砸,不用担心摔坏了我自己的东西。”
守卫更不敢给她酒了。
慕长离就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帝君在搞什么猫腻,我现在就是没工夫搭理他。等我腾出空来的,我就算把这帝君大殿给掘地三尺,也能把他给挖出来。到时候我是不介意给地府再换一任帝君的,就看他敢不敢受受我的审判。”
说完,冲着大殿里面大声喊:“北阴老头儿!你给我听着!今日不见我!以后你就再也别见我!你死了我也不会给你烧纸的!”
谢必安从里头走出来,握了她的手腕,拽着人就往北阴山下走。
她说:“你拽我干什么?我还没骂够呢!北阴老头儿一天到晚躲着不见我,说他没有猫腻鬼都不信。小时候我上北阴山,我才到山脚下他就屁颠屁颠跑来了,还跟我爷爷争着抢着要抱我,不让抱都不干。我有时候时间长不来,他还给我托梦,让我没事儿多往地府走,多来看看他,说他挺孤独的,让我照顾一个孤独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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