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后来宁惜画跟肖世子来了,宁惜画一见这场面,赶紧帮着秦庄仪一起待客。
秦庄仪起初还不让,怕叫人说闲话,又会提起宁惜画曾是侯府三夫人的事。
但是宁惜画说了,那些原本就是存在的事实,这些事她就算不做,那些人也不会不说。
倒不如大大方方地做了,别整的自己跟个客人似的。
“你看肖天岭,他都去男宾那边待客去了,一点儿都没拿自己当外人。”
秦庄仪一回头,可不么!肖世子正在那给人介绍呢——“今日不分席!年轻人你们一会儿都往前坐,得能让对面的夫人小姐们看得清楚!相看相看么,那看不见怎么相呢?对吧!
来来元楚,你领着这几位哥哥先进去,叫下人上茶啊!别怠慢了客人。
哎!李家哥哥,你怎么也来了?你去年不都成婚了么?哦,陪家里弟弟来的!对,你家弟弟十九了,是该相看相看。你问我为什么来?我跟你怎么一样!我也是半个侯府人啊!亲戚,我不得过来给捧个场面么!再说,你们可别忘了,今日是我们家六姑娘的生辰,你们可别是空手来的吧?哦不是空手,那行,不是空手就好。姑娘家家的过生辰,好歹带点玩意哄人家一乐呵嘛!里面请吧!一会儿我过去陪你喝几杯!”
秦庄仪扶额,“你们家这位,确实是自来熟哈!”
春桃在边上搭了话:“其实也不是自来熟,他是原本就挺熟的。大夫人仔细想想,这十来年他可没少往侯府跑,每次来还都带东西。”
秦庄仪想了想,点点头,“那确实不能算自来熟,是本来就熟。
行了,有他帮着张罗我也省心多了,这家里没个男人是不行,侯爷也不知道死哪去了。”
说完,又回头瞅了一眼,正看到慕元楚在跟几个边边儿大的孩子说话。
不由得感叹:“元楚这孩子病好了可真算是去了咱们的一块心病,我瞅着他现在这样活泼,同肖世子也相处和睦,就知道肖家没有为难你们。”
宁惜画已经开始招待来客了,春桃就跟秦庄仪说:“伯爵府不但没有为难我们,而且还待我们特别好。他们问了元楚少爷要不要改姓,在得知元楚少爷不想改之后,就选择尊重他。
然后还打算把他送到孔家书院去读书,费用什么的全部都由肖家出。
另外,大婚次日去给公婆敬茶的时候,公婆非但没有为难,还给了不少好东西。
伯爵夫人把掌家钥匙要给我家姑娘,我家姑娘没要,说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还得跟伯爵夫人多学学。伯爵夫人很高兴,跟她说不必天天拘在家里,让她出来多走动,跟世子多出去转转。
反正奴婢觉得伯爵府挺好的。
说句不好听的,大夫人,伯爵府比侯府好太多了。”
秦庄仪后来的转变,让春桃对她的态度也有了不少变化。
曾经惧怕的大夫人,如今竟也能亲亲热热地说上几句贴心的话了。
秦庄仪十分认同她的说法,“侯府这破地方,要不是为了元青将来的爵位,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没办法,谁让当初也是我自己选的呢!自己眼瞎,哪怪得了别人。”
谢夫人携沈玫到时,已经快接近晌午了。
秦庄仪一直都在留意这两个人,见他们终于来了,赶紧就迎上前。
但没有先跟谢夫人说话,为了不打草惊蛇,她先冲着孟夫人跟孟婉如开了口:“你们怎么才来?我还打算着人去迎一迎呢!我家二姑娘总提起,说在京里没有几个朋友,婉如绝对能算得上一个。我便想着,今日这热闹,是说什么也要请到婉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