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出了屋,将门关了起来,秦庄仪这才道:“不是我的事,是二姑娘的事。”
“长离的事?”老夫人重视起来,“怎么说?”
秦庄仪道:“刚刚二姑娘跟我提了一件事情,让我帮着打听。
这事儿跟二房有关。”
她把慕长离说的事跟老夫人说了一遍,然后道:“母亲记不记得当年荣家送嫁妆的事?
是曹家镖局押的那趟镖吗?
本来说想去跟惜画打听打听,可她还没回来,就想先跟母亲问问,看母亲知不知道。”
老夫人拧着眉想了一会儿,说:“好像是有这么个事儿。
对,是曹家给押的镖。
但那个时候老二还没跟曹氏议亲,所以谁也没太上心这件事情。
就算后来两家成了亲戚,也早就把曹家给荣家押过镖这件事给抛在了脑后。
毕竟这不是什么大事,曹家镖局生意做得好,京城很多人都跟他们有生意往来。
但长离现在要查这件事情,她可是觉得这里头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秦庄仪摇摇头,“多了二姑娘也没说,就说让我帮着打听。
但是母亲记不记得我跟您提过,侯爷亲口跟我说的,说荣家当年抬进来的那些嫁妆箱子都是空的?
当然也不可能完全是空的,毕竟还有很多东西我们都看见过,以前我屋里也摆了不少,还给了大姑娘不少。这些都是实际上瞧见的。
只是当年荣家送嫁,是真正的十里红妆,这样说起来,我们看到的那点东西就太少了。
当然,我们有理由怀疑侯爷是扯谎的,他说荣家的嫁妆箱子是空的这件事只是为了骗我。
可我总觉得他说这话时不像是谎话。
现在二姑娘要查当年那支镖,会不会怀疑是曹家动了什么手脚?”
老夫人想了一会儿,摇头,“应该不是怀疑曹家,有可能就是想通过曹家打听关于那支镖的事情。如果说嫁妆箱子都是空的,那常年走镖的曹家镖师一定能感觉得到。”
“母亲,您说侯爷为何当年不说这个事儿?”秦庄仪很不能理解,“女子嫁妆虽说都是归自己的,留着将来传给儿女。但入府的时候也都有彩礼单子,会有账房进行清点。
如果当年的嫁妆箱子真是空的,侯府除了侯爷之外,就没人发现吗?
母亲还能不能想起来当年的事?”
老夫人努力回想,“当年荣婉寄宿在京城亲戚家,她是在京城长大的。
但荣家的基业是在江南,荣婉成亲,嫁妆都是从江南运送过来的。”
老夫人想起一件事情,“其实在嫁妆进京之前,曾有人又添加进去一笔。
我的意思是说,在嫁妆进入凤歌城之前,有过一日的停留。
城里有人往城外又送了一批嫁妆,也装了箱,直接充入了荣家的嫁妆里面。”
秦庄仪听懂了,“是有人给荣夫人添妆,让嫁妆更多了。”
“嗯。”老夫人点头,“而且添得很多,据说是荣家嫁妆的一半。
但到底多少我也没有看到,所有的话都是耳闻,是猜测。”
“所以说,荣夫人的十里红妆,并不完全是荣家给的十里,这里头还有别人给的?”
“嗯。”老夫人说,“而且箱子用的是一模一样的,目的就是跟荣家的嫁妆混在一起,不被人瞧出来。而且也正是因为这批嫁妆添入了进去,等荣家的嫁妆箱子抬进侯府时,侯府这边也只是过了礼单,并没有逐一打开验看。”
秦庄仪感觉脊背都发凉了!
“是什么人给的添妆?”
“皇上。”老夫人压低了声音说,“是皇上。所以侯府没敢验。”
秦庄仪倒吸了一口冷气!
刚才她就想到了,只有皇上给的东西,侯府才不敢看。
没想到还真是皇上。
“那这怎么查啊!”秦庄仪有些挫败,“我可没有本事查到皇帝头上去。
何况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事儿啊?皇上为什么要给荣夫人添妆?
皇上对荣夫人是不是……”她不敢往下说了,感觉自己又猜中了。
老夫人也没有否认,但她告诉秦庄仪:“荣婉从来没有过别的心思,是一心一意嫁过来过日子的。只是很可惜,天不遂人愿。
包括她的死,也一直是我的心头病。”
“母亲对她的死有怀疑吗?”秦庄仪想了想说,“其实以前我是没有怀疑的,毕竟生孩子难产,这种事情很常见。
可打从我渐渐发现侯爷只是假装做出一副深情模样,实际上对荣夫人并没有真心时。
我就开始怀疑荣夫人当年的死,怕是另有蹊跷。”
dengbidmxswqqxswyifan
shuyueepzwqqwxwxsguan
xs007zhuikereadw23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