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疼的时候就会多一些。
起初比较难忍,后来年月久了,也疼习惯了,不觉得怎样。
回到凤歌城之后其实好多了,这边天气干燥,冬天也没有西关那样冷。
即使是疼,也不像在西关时疼得那样厉害。
就像现在,我按几下就好得差不多了,没事的。”
慕长离觉得他在逞强,“长得这么好看,要是有一条坏腿,就白瞎了这个长相。
而且你现在毕竟年轻,可以不在意。
但等你老了,你的腿一定会瘸。
我可不希望老了的时候身边陪着个瘸子,那样会影响我在凤歌城的气势!”
萧云州听得直笑,“都老了,还要气势?”
“老了怎么就不能要气势了?老了我也得是个厉害的老太太。”
她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朝他腿上按去。
萧云州看着她像模像样地按了几下,就问:“你懂医术?”
“不懂啊!”她实话实说,“一点都不懂。”
“那你这是……”
“就是单纯的占你些便宜。”
萧云州:“……”
“阿离,咱们是合法夫妻,你如果实在想占我便宜,可以大大方方的占。”
“我这不是挺大方的么!”她又在他腿上摸了两把。
这人长得帅是有优势哈!
萧云州十分无奈,“这腿姚太医看过,治不好的。如果将来你要嫌弃我是个瘸子,那你出门就不用带我。我就在家里待着,等你回来一起吃饭。”
“那倒不用。我是不懂医术,但我没说找不到能治好你的人。”慕长离收回手,“等着吧!晚上我找个能治的来,非把你这腿治好了不可。”
萧云州将裤腿放下来,倒是对她说的话有几分期待。
还不等他表达一下这种期待,慕长离又问了句:“昨天我听到北陆跟你说话,提到了一个叫琼华的人。那是谁?”问完,赶紧又给自己找补,“你要不愿意说也没事,我不是好打听的人,我也不是故意听你们说话的。实在是你俩就站在门口说话,虽然声音很小,但你知道的,我这耳朵灵,听得清清楚楚。”
萧云州抬手往她头上揉了一把,小姑娘刚睡醒,头发本来就乱糟糟的,他这么一揉,更乱了。
“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们能在门口说话,本意就没打算瞒你。
我没主动对你说,也不是不想说,就是觉得这事儿没什么可说的。
对我来说不过就是西关军中一个正常的消息通传,且北陆不只通传了琼华,还通传了其他将士。
我不知道你对这个感兴趣,但现在知道了,便与你讲讲。”
慕长离点头,“行,你讲讲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不过讲之前,你先把行李搬回去,省得一会儿芙蓉她们也醒了。”
萧云州起床搬被子,再把慕长离的床榻铺好,慕长离一翻身,又爬上去了。
他一愣,“不是起了吗?”
“嗯?不是讲故事吗?”
他懂了,这是要坐着讲。
“行。”他也坐了下来,与她说起西关。
“我回京数月,总共也就接到西关那边送来的这一封信。
信是两个多月以前的,因为入冬了,驿使走得慢。这信经了一个大年,这会儿才送到。
信上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内容,就是说我走之后,西关大营一切如常。
将士们每天练兵,练得差不多了,就找凌江国打上一仗,实际操练一番。
打仗的时候依然有伤,但已经没有亡了。
凌江国如今对于西关大军来说,基本构不成任何威胁,甚至他们闲着没事的时候,还会潜入凌江国边境两城,去捞点那边的东西回来。
倒也不是抢百姓的,西关军只偷官户。
那两座城的府衙是我们重点关照对象之一,再就是其他官吏,还有大营的粮仓。
你说起的琼华,是名女子,是前任镇西将军唯一的女儿,算是我的师妹。
将军老来得女,夫人又在生下这个女孩之后病逝,故而将军非常疼爱她。
本打算把她娇养在将军府,做一辈子西关的大小姐。
可是琼华自幼好动,在家里根本待不住,经常偷偷跑到营里看将士们练兵。
老将军没办法,又觉得她实在有天分,只好教她习武。
可惜没过多久,老将军就战死了。
后来琼华的武学,基本是我和军中副将教的。”
慕长离听出门道了,“小师妹,青梅竹马,师父又于你有恩。所以在你师父临死之前,怕是要交待一些话给你吧?比如说让你无论如何都要照顾好琼华之类的。”
萧云州盯着她想了一会儿,忽然问道:“阿离,你是在吃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