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屋里反省,以前这种事都是沈瑜的专属。
但现在轮到沈玫了。
看到沈玫放下碗筷离开,沈瑜唇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抬了一下。
这是沈瑜自己的动作,不是沈镜的。
沈镜努力压下嘴角,还惹得沈瑜不快。
她问沈镜:“为什么要压着我?我笑一下怎么了?我就不信以前我被罚的时候,沈玫没有笑过。她能笑我,我自然也能笑她。”
沈镜就说:“你如果想好好把仇报了,就老实点,不要露出破绽来。
你要学以前的沈玫,以前的沈玫什么样,现在的你就要什么样。
这样才能惹人怜惜,招人疼爱。
只有这样,才能取代曾经沈玫在家里的地位。
如果你控制不住自己,那纵是我也帮不了你。”
沈瑜冷哼一声,不满地道:“你就是向着沈玫,你觉得沈玫好。”
沈镜却说:“谁好谁坏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看中的只是我们之间的交易。
纵然那沈玫是个大善人,是个活菩萨,但是她不能给我一具身体,我也不会帮她。
你就算十恶不赦,但我们是一体的,我必须无条件帮你。”
沈瑜又笑了下,“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好。在这个家里,没有一个人值得可怜,他们全都该下地狱,全部都该死!”
“那你呢?”沈镜问她,“你想报仇,你想让沈家人全死,那你呢?
没有了沈家,你又算什么?我又算什么?我靠什么活着?”
“靠孟家啊!”沈瑜说,“你以为这些年沈玫是靠着沈家吗?
别天真了!
沈家有什么?无官无品的,连钱都没有。
靠沈家只能喝西北风。
之所以沈家能在京城有一席之地,那都是孟家的功劳。
但是沈家太拖后腿了,从沈玫跟谢文远的事就能看出来。
如果沈玫是孟家的女儿,谢家早就敲锣打鼓地让她进门了。
相信我,只要沈家人全死了,你就是孟家的女儿。
到时候你想嫁给谁就嫁给谁,那个长宁侯府的三少爷也不是不可能。”
沈镜也笑了一下,是啊!侯府三少爷也不是不可能。
沈瑜说得对,沈家的人,都该死!
挡她路的人,都该死!
晚膳之后,沈镜去看沈玫了。
这是以前沈玫经常做的事。
每每沈瑜被罚,她都会去看望,带吃的,陪沈瑜说会儿话,安慰沈瑜。
她今日有样学样,也带了东西去看沈玫。
结果却在沈玫的房里看到了先一步到的父亲。
下人要通传,沈瑜拦了一下,没让传。
沈玫的房门半掩着,她轻轻推门进去,站在外间,没有被发现,又刚好能听到沈老爷跟沈玫说的话。
沈玫好像在哭,沈老爷就跟她说:“你母亲那个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从前她就是这样对小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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