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都惊了!
贺大夫人也惊了!
二人怒目瞪圆了看向慕长离,完全想不明白,一个慕家的弃女,竟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是说这弃女在乡下又没有人管,又没有人教导吗?大字都不识一个。
可为何跟慕家说的完全不一样?
贺大夫人将目光投向慕倾云,慕倾云知道她什么意思,但是关于慕长离的事,她也说不清楚。所以只能摇头,很遗憾地告诉贺大夫人,她也不知道。
别说太子和贺大夫人惊讶,那些站在雾气里不敢上前围观,但听到了慕长离说话的人也跟着惊讶。他们也没想到长宁侯府一个弃女居然敢这么怼太子,她是不是疯了?
但慕长离这边的人却一点都不惊讶,他们早就习惯了。甚至如果慕长离不这样,他们反倒觉得自家王妃是不是在憋什么大招儿。
所以现在他们都觉得,说破无毒,慕长离把话说出来了,太子虽然担点儿风险,但应该性命无忧。
如果慕长离憋着不说,就委屈巴巴的忍着,那太子就完了,九殿下都能弄死他。
比起在场的人,萧云州明显更了解慕长离一些,他知道顺着慕长离的话往下说——
“或许是太子做得太久,已经不耐烦了。”
他一边说一边往前上了半步,忽然伸出手,死死掐住了太子的脖子。
身边传来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贺大夫人一声惊叫,想上去帮忙,却被萧云初又拽了一把,直接给拽到一边去了。
太子慌了,大叫:“你要干什么?”
“掐你。”萧云州面无表情地陈述事实,“你招惹我的王妃,那便公然与本王作对。
别说你刚刚还觊觎皇位,诅咒皇帝早死。
就算没有这个事情,本王想掐死你,也随时随地可以掐死你。
哼!太子,又如何呢?
京城这些人要真活得安稳,就不会请本王回京坐镇了。”
“谁要请你回京坐镇了?萧云州!你把手放开!”太子已经被掐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可是他越挣扎,萧云州就越是生气。
一生气就干脆手指又收拢了些,直接把人从地上给提了起来,高举在半空。
慕长离都看笑了,她跟身边的太子妃说:“看到没有,这门手艺叫做举地缸。
其实我这个人从来不会歧视人的身高与长相,这些都是父母给的,只要心灵美,高矮胖瘦都不是事儿。
但奈何这太子他不做人啊!”
太子妃懂,“是挺像你说的那玩意的。”
太子已经开始窒息了,好像已经看见他太奶了!
但萧云州对他却没有丝毫的同情,只是问他:“欺负我的王妃,你算老几?这京城是你们请本王回来的,怎么,现在又反悔了?那本王走?”
这话一出,围观的那些人最先不干了——
“九殿下不能走!九殿下走了我们怎么办?”
“自九殿下回京之后,大理寺连破数案,件件都与诡案有关。如果没有九殿下,如果任凭那些妖邪为祸苍生,京城早就完了!我们的命也早就没了!”
“今日这场大风雪来得蹊跷,还有这大雾,处处都透着邪性。谁知道又是什么东西在作祟!要是没有九殿下,怕是我们都要死在这场诡异的风雪里!”
“所以九殿下不能走,要是没有九殿下镇压妖邪,咱们的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慕长离“委屈巴巴”地替自家男人发声:“可是太子殿下容不得九殿下,连九殿下娶个媳妇儿他都想直接杀掉,说话还咄咄逼人句句刁难。
这京城上下,哪里还有我们夫妻的位置。
不如我跟着九殿下回西关算了,我们夫妻一体,他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不行!你们不能走!要走就让太子走!”
“对!让太子走!”
借着大雾,借着谁也看不清楚谁的机会,这帮人也是疯了,以前敢怒不敢言,现在逮着啥说啥,丝毫没有顾及,把平日里对太子的不满全都发泄了出来。
随着一句“让太子走”,人们开始声讨太子,说太子为一己之私不顾全大局。
说太子嫉妒九殿下手握重兵,怕九殿下威胁到他的储君之位,所以就想方设法要把九殿下赶走,根本不顾他人死活。
还有人说,堂堂太子,一个男人,居然要动手打自己的弟媳。
这是什么行为?这哪还有个男人样?
可见太子无德,德不配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