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离回房之后洗了个热水澡,萧云州亲自给她倒的水。
慕长离双臂环胸在边上看着,时不时还要谈谈感受:“你这一套做得十分熟练,可见在西关的时候没少练。是做了大将军之后还能保持自力更生,还是做大将军之前做惯了?”
萧云州说:“是之前做惯了。带兵之后这些事有将士们做,轮不到我亲自动手。”
“那些年很难吧?”她问萧云州,“听说如果没有那位前任大将军,你很有可能就被他们给折腾死了。他们真的敢折腾死皇子?”
萧云州失笑,“怎么不敢。而且就算我死了,也没有人会说是被什么人给折磨死的,只会说我不适应西关的生活,生了重病什么的。死人的理由有很多,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我又是个弃子,谁会真的去查我到底是怎么死的。
水温可以了,洗吧!”他将屏风拉好,自己走了出来。
“人人都知道我是前任大将军的爱徒,其实很少有人知道,他从来没有收过我做徒弟。
这个徒弟的身份是我自己给自己封的,他一生无子无女也没有娶妻,总不能在他死后连个哭坟的后人都没有。”
慕长离泡进水里,温热微烫的水把全身包裹住,地府的寒气被驱赶出身体,这一瞬间的幸福感是非常具象的,是实实在在能够感受到的。
萧云州坐远了些,捧了本卷宗在手里,随意翻动着。
卷宗上是自凤歌城诡案频发之后大理寺积累下来的案子,他其实全都看过,但案子这个东西,每次翻看都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慕长离看不到他,浴间的屏风很厚,连光都不透。
她泡着无聊,便有一句没一句地跟萧云州聊天,问他西关的事。
“你收到圣旨准备返京之前,西关有发生过诡案吗?”她问萧云州,“包括回来这一路上,可有听说哪个省府也有诡案发生?”
萧云州将卷宗搁下,仔细去想,想了一会儿就摇头,“并没有。按说我回京这件事,各省府应该都知道,也都清楚我回京是为了什么。所以如果他们管辖地有诡案发生,半途一定会让我知道。但这一路平平安安,没有任何意外。
西关就更没有了,那里是我的地盘,有个什么风吹草动我都一定会知道。
再者,你总说我身上带煞,鬼魂见了我都要退避三舍。
那西关那种地方的煞气就更重了,几十万大军,几乎人人身上的煞气都重。”
慕长离点点头,“是这个理。所以说,这些个诡案是专门挑中了凤歌城。有点意思!”
一说到这个,萧云州就觉得自己有点理亏,“自你嫁过来,一直在忙案子,几乎没有间断过。会不会觉得嫁给我太亏了?”
慕长离拍拍水面,感叹:“这都是命啊!都是命啊!有时候觉得我大老远的从平县跑回京城,似乎也是为了京城这些诡案而来的。说是阴差阳错吧!这错的也太离谱了!太巧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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