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江眠有冲动把桌子给掀了!
这叫什么事儿?
世上为何会有如此荒唐之事?
他听着这些人说话,好像要把这事儿给坐实了。
可问题是这事儿根本就不存在,怎么坐实?他怎么可能看上周氏这种货色?他……
可是他偏偏没办法解释,一直在冲周氏挤眉弄眼这是真的,可原因能说吗?
肯定是不能的!他敢说,慕长离就敢弄死他。
他是一点儿都不怀疑这个二女儿的动手能力。
本来胆子就大,现在有九皇子给撑腰,那就更无法无天了。
慕江眠这么一犹豫,这事儿看起来就更像真的了,甚至就连秦庄仪都跟着道:“没想到侯爷竟有这样的心思,这些年,侯爷瞒得妾身好苦啊!
想当初您总往平县跑,我还以为你是为了去看长离,原来是去看弟妹的吗?
这么些年,侯爷真是瞒得我好苦。”
说完,又看向慕诗音,目光中带了满满的探究。
“这孩子……长得跟侯爷可真像!”
慕江棋再也受不了了,猛地站起来,作势就要掀桌。
卖媳妇是一回事,媳妇给他戴绿帽子又是另一回事。
现在女儿都不是他的了,他再不发疯还是个人吗?
慕江棋的愤怒必须发泄出来,他用力掀着桌子,甚至为了发力还喊了两声。
可惜,桌子纹丝不动。
慕江眠斜了他一眼,跟看一个小丑一样。
但凡这桌子能掀动,他早就掀了,还用等到现在?
花厅的桌子跟下面的桌腿是死死连在一块儿的,桌子腿又钉死在了地面上。
也就是说,除非把地上的青砖给起出来,否则桌子是不可能动一下的。
慕江棋气得哇哇大叫,秦庄仪这时又叹了一声,跟周氏说:“也难为你了,一等的样貌,跟着这样一个喜怒无常之人过了这么些年,苦还得是你苦。”
周氏被她说得竟有些动容,想想自己这些年过的日子,两口子动不动就吵一架,慕江棋话里话外嫌弃她没读过书大字不识一个,她就替自己委屈。
当初是谁相中她的美貌把她娶回家的?睡过就不认账了,男人都是王八蛋。
再看看此时此刻的慕江棋,周氏觉得特别丢脸。
但这本身就是一出闹剧,傻子都能看出来是慕长离故意搞事情,恶心他们的呢!
说到底她还是没有那个改嫁到侯府的福气,想什么都是白搭,还是得跟丢脸的男人过。
“婶婶。”慕长离又说话了,她问周氏,“婶婶还在犹豫什么?是怕自己嫁过来之后没有好前程吗?那婶婶真是见识浅了。
刚刚我夸诗音表妹长得好看,是单纯的在说她好看吗?
我是在提醒婶婶,手里握着这么个好看的女儿,还愁将来没有好前程?
你看看我,我的前程好不好?
如果我生母还活着,她现在在侯府过得得是多么高贵的日子。
所以婶婶,母凭女贵!就冲诗音表妹这个样貌,将来一旦高嫁,那婶婶的后半生可就只剩下享福,和听人夸赞了。”
周氏瞬间心动!
慕诗音“认祖归宗”的心情在这一刻也达到了顶峰!
她甚至抛开了慕倾云,改坐到慕长离身边,挽住慕长离的胳膊说:“二姐姐,我真的能跟你一样,嫁给皇子成为王妃吗?”
慕长离说:“就算不嫁皇子,也一定能入正三品以上的官邸。怎么不比你在平县强!”
慕诗音实在开心,“正三品以上,那也是大官了,可比在平县好太多了。”
她又看向周氏,“娘,您表个态吧!我不想回平县了,那个破地方我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慕长离也说:“婶婶,机不可失啊!”
周氏咬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她想咬死慕江眠——“侯爷,瞒不下去了,说实话吧!”
慕江眠眼前一黑,差点儿没晕过去。
他问周氏:“说什么实话?你我之间有什么实话可说?难不成他们疯了你也疯了?”
“我没疯。”周氏反而十分冷静,“正是因为我没疯,所以才让侯爷实话实说。
这么多年了,我没名没分的跟了你,隐瞒着我的丈夫和孩子,我实在是受够了。
如今事情被揭穿,我没脸,我们的女儿也没脸。
侯爷要是再不给我们脸面,那我们母女两个就只能去跳河。
侯爷,您给句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