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没到漏成筛子眼的程度,但各官邸也确实没有多少秘密。
这种话……是很容易被传出去的。”
“那怎么办?”慕江棋也急了,“难不成真要一家人都死?不过一句话的事儿,怎么就闹到要诛九族了?大哥,你把我们叫到京城来到底是要做什么的?你不是要……现在怎么个意思?人才见到,话也刚说几句,就全给说死了?
你们京城怎么这么多规矩?那既然这么多规矩,当初送长离去平县的时候,怎么不说让我们也敬着京里的嫡小姐呢?
长离可是我们养大的,在平县的时候还好好的,结果一回了京城,说几句话就要送一家人上断头台。大哥,是不是你给她下什么**药了?怎么就养成这个样了呢?”
“你胡说什么?”慕江眠斥道,“多说多错,快闭上你的嘴!”
周氏扯了他一把,不让慕江棋再说话了。
然后她看向慕长离,沉着脸道:“我算是看出来了,打从你进了这个屋,所有的事就都由你的情绪在主导着。那你就划出个道道来吧!你说说,要怎么才能把这事儿过去?”
话刚说到这里,李妈妈从外头进来了,手里拿了一把银票走到大夫人跟前。
秦庄仪问她:“齐了?”
李妈妈点头,“齐了,整整两千两。”
秦庄仪看向慕江眠,“侯爷,那咱们这就把银子分分?”
慕江眠挥了两下手,意思是你自己看着办不要问我,我管不了这个闲事。
于是秦庄仪示意李妈妈,先把银票给慕长离送过去。
李妈妈走到慕长离身边,数出一千两来递上前,“二小姐,这是您这边的银子。”
慕长离示意芙蓉收下,然后眨眨眼,跟周氏道:“要想平了大不敬的事,也不难。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钱到位,皇上那里我替你摆平。”
她一边说一边看向李妈妈手里还剩的那一千两银子,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慕诗音也明白了,当时就惊叫道——“原来你想占我们的银子?”
“啧啧!怎么就成你们的了呢?这银子明明是姓慕的。”
“可刚才大伯已经给我们了。”
慕长离点头,“是啊!你们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弄到手一千两。几乎是什么也没付出。
可我要挣你们这一千两,我还要进宫,我还要去摆平皇上。
皇上是那么好摆平的吗?弄不好我还得把自己搭里。到时候皇上是不诛九族了,直接把我给杀了。那我多亏啊!所以我这银子赚得是有风险的。
你们用无风险、相当于白捡来的银子,去换自己一家三口的命,不值吗?”
“我……”慕诗音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反驳。
这时,就听秦庄仪开了口,带着哭腔说:“慕家上下几十口,总不能就这么没了。
这事儿一旦传出去,那可就不只是皇上一人知道,在京的官员也都会知道。
我家侯爷在朝为官几十年,我说句不好听的,仇人可不少。
到时候万一哪一个使坏,咬着这个事儿不放,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是真会要人命的!”
周氏三人害怕了,慕诗音问:“真有这么严重吗?”
钟齐“嘿嘿”一笑,“严不严重的,要不你试试呗!反正诛不诛九族跟我们几个也没关系,我家王妃早就不姓慕了。人家现在是皇家的媳妇,九族没有她。”
慕诗音不敢再问了,小声跟周氏说:“娘,我不买新衣裳新首饰了,我想活着。”
周氏问慕江棋,“你怎么说?”
慕江棋想了一会儿,看看慕长离,再看看幕江眠,总感觉这里头可能是有个套。
开始时是慕长离撺掇让他们要钱的,现在钱还没到他们手,但却很快就要到慕长离手里。
所以这有没有可能是慕江眠在逗他们?
有没有可能其实他们父女关系很好,悄悄送信让他们来这一趟,实际上就是为了给慕长离报这些年被虐待的仇?
叫他们来,就是为了耍他们玩儿呢?
那些银票被慕长离要去了之后,还会还给慕江眠的吧?
所以绕了一圈,侯府其实没有半点损失,就是他们又被戏耍又吓唬的,像三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羞辱了自己,给侯府添了许多笑料。
他们是不是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