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西太平洋深处,一望无垠的海平面,单调无休止的波涛,放眼看不到岛屿和海岸线。
经过非常乏味漫长的飞行,终于能看到有座墨绿色小岛,这些天来岛屿上空异常繁忙,各式各样飞机划着奇奇怪怪的曲线,山顶彩旗挥舞个不停,起起落落比京都、碧海等国际机场还热闹。
每个下飞机的无论男女清一色穿着从头顶罩到脚底的灰色长袍,眼睛则隐藏在深色眼镜后面,宽松的长袍使得从外表除了身高连胖瘦都分辨不出来。
停机坪边依旧站着传统管家装饰的白胡子老人,率领四位膀大腰圆的黑人保镖为来宾一一扫描视网膜,这是此次大会鉴别身份的唯一手段。
“叮,通过!”
白胡子老人瞟了下手持式仪器,微笑道:“伊芙铃女士,我是管家安德森,谨代表圣诺丁城堡欢迎您的光临,您有事可随时召唤,我将非常乐意效劳。”
罩在灰袍里的女人也笑道:“七百多年历史的圣诺丁城堡好壮观啊,请问在茫茫大海里修建这样规模的城堡,怎么做到的?”
“不管您信不信,古人总有我们想象不到的智慧。”
安德森一成不变地重复着每次见面时的答案,两人相视而笑。
沿着山道来到高大巍峨依山而建的城堡面前,高高的暗灰色城墙蔓延长满暗绿色蔓藤,其间点缀着纯白色野蔷薇,在明媚的阳光下折射出水晶般的洁净。
照例从大篮筐缓缓升到十多米高的城堡腰部,没人迎接,杀气凛凛的黑人保镖将来宾们引至结构严谨雄伟庄严的高厅——
上方巴西利卡式大穹隆,两侧立着天使雕像以及巨大的中棂窗户,玫瑰花形大圆窗与饰有金底的彩色玻璃镶嵌画相映相辉,四个大立柱则显出巍峨与沉重的气氛。
圣诺丁城堡主人,威严和睿智的劳诺德仁.肯特公爵身穿灰袍站在高厅半圆神龛前,作为大会组.织者、主持人他是唯一露脸的,也没关系,每位加入共济会的成员首先认识的就是他,没必要刻意隐藏真面目。
共济会每隔三年召开全球成员大会,级别达到20°方有资格参加;每隔六年修订和变更行动纲领、组.织体系等方向性战略规划。此次会议就属于六年一度的大会,非常时期重要性不言而喻,因此就连平时很少参与的影子组.织高层、中层都倾巢出动,等级放宽至16°。
如卓语桐所说,影子组.织从前就是、现在仍是共济会一部分,两者相当于硬币的两面,一个主要向善,在世界各地做慈善、赈灾、扶贫,支持落后地区建设等等;一个主要为恶,强调对国家和正府的渗透与控制,公开宣扬使用暴力、颠覆、战争等方式达到目标,活动和组.织形式相对独立。两者又相当于中国阴阳八卦,一阴一阳,不过本质都为了摧毁体制,追求所谓世界大同、最初之人那套歪理邪说。
宋楠分析得不错,唯有六年一度共济会盛会,才能策动并调集已被渗透控制的各国正府精锐尽出,在全球范围内轰轰烈烈地搞演习、制造矛盾冲突,以便转移视线确保全球成员大会顺利召开。
那些分布在世界各地、各交通要道、黄金水域的精锐海军,还承担着保护和威慑的秘密任务,一旦海岛、城堡遭到攻击,立即从四面八方赶过来增援,毕竟共济会也担心被敌对势力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