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细腻纤巧,绵软而弹性十足,手心还有些汗津津,与上次一样说明她内心并不象外表这般轻松写意,实际上也很紧张。
“卢小姐珍藏七十年酒都喝光了,这回喝什么?”白钰打趣道。
“已提前放进冰箱镇着,确保12摄氏度最佳饮酒温度,”卢灵儿涞涞眼道,“都开封了,随便白申长怎么喝。”
嗬,小小年纪开起车来丝毫不含糊。
白钰语塞,目光一扫又道:“画舫没厨师服务,看样子以赏月为主了。”
卢灵儿笑道:“只提供干果、水果,没菜应该没关系,今晚就要一醉方休。”
她越这么说,白钰内心越是期待,又越觉得不安,感觉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戏即将开锣。
红酒端上来了,冰到恰到好处,高脚酒杯也在冰柜里镇过,外壁蒙了一层白汽,“嘭”打开瓶塞,晶莹剔透的红酒倒入杯中,“滋滋”声中泛起粉末般的细泡,轻抿一小口,甘美香甜的味道一直沁到心脾。
“好酒!”白钰赞道。
“能入白申长法眼不容易啊,”卢灵儿笑盈盈道,“白申长遍览***……噢不,酒色……”
白钰不禁笑道:“你干脆直接骂酒囊饭袋好了。”
“一瓶口味淡些,一瓶浓烈些,白申长打算喝哪瓶?或者混合起来喝鸡尾酒?”
卢灵儿越说越露骨,眼里闪烁着捉摸不定的狡黠。
“你喜欢鸡尾酒?”白钰反问道。
“无所谓啊,只要大家开心我乐意奉陪,我这人很随和。”卢灵儿耸耸肩道。
白钰沉吟不语,过了会儿端起酒杯道:“好像正式了一点,但我想敬卢小姐一杯,为着……湎泷发生的一切。”
“还有勋城即将发生的一切。”卢灵儿抿嘴笑眯眯补充道,两只酒杯“叮”地撞击出清脆的声音。
白钰将酒一饮而尽,然后道:“湎泷……我不知道算不算美好,但无论如何不宜复制,尘封于彼此记忆中。周诗长还没来,我想不见为好;或者她来了,我离开,今晚的故事悠长而有余韵,遗憾也很美丽。”
卢灵儿定定看着他,突然展颜笑道:“小容阿姨那首法语歌我也会了,唱给您听好不好?”
没等他答应便一手举着酒杯,一手挽起裙角落落大方唱起来,“在灰鼻海角旁边的海滩上,我刚刚打完鱼回來;
我们来到了Léonce酒馆,一共十一个人;
我们打开渔网,秤秤今天的收获;
然后赶快离开这海角,因为这该死的风吹得好冷;
离开灰鼻很快就要到白鼻海角了,我们看见的却只有自己的红鼻子;
当我唇上的盐迹被举起的酒杯吹去的時候,我想到了在大海另一头的玛丽;
当海潮涌起的時候,我感到羞愧和痛苦,当她落下去的時候,我却等她再次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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