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值得有关部门介入的线索吗?我平时很少上网,没看到你说的控告信。”周沐关切地问。
“控告信写得含糊不清、半隐半露,肯定不可能让外界掌握太多,否则他有什么价值?”
白钰道,“主动辞职的厅级干部有没有必要花大力气去查也是问题,毕竟行为本身暗含承担相应责任的意味,所以马永标那边并非主线,当然我已请卢大军代为对接,落实好对马永标人身安危和提高待遇、改善处境的措施。”
兜了一大圈下来,周沐猜到他的来意,垂下眼睑道:
“深南集团案……我承受的压力比较大,不是原来想象的某个家族或某几个人蓄谋犯罪,而是……好像草原上的大规模围猎,无数个猎手,无数条猎犬,严密的组.织分工和圈套,深南集团不过是其中一个猎物——其他猎物都已死了,马永标还活着,我就想表达这些。”
白钰审视着她,道:“所以老公不远万里从英国回来探亲?”
周沐蓦地吃了一惊:“你也知道?”
“都老太太找你谈过?”
“暂时没有……她早晚会出现的,我猜。”
沉思片刻,白钰道:“这会儿我俩就事论事只谈工作,你认为案子该不该深挖下去?”
周沐怒目圆睁:“我什么时候跟你谈过工作之外的事?”
“好好好,我的意思是……”
“听着,即使案子涉及都家,我是都家媳妇,但公归公私归私,我不可能拿自己的前途和声誉开玩笑!”
白钰直截了当道:“谁是主导者?”
“萧家。”
“那么最着急的应该是萧老,都家急什么?柏芳莲也仅仅找过我一次而已。”
周沐道:“刚才我说围猎,每次主导者不同但参与者大抵限于一定圈子,萧家在深南集团案陷得最深正好被我们抓到了,可不代表都家、柏家甚至郑家其它围猎事件是无辜的,恰恰相反,这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局面。”
“很好,你已经看穿这盘大棋了!”
白钰起身踱到窗前瞭望勋城街景,良久道,“过去京都传统家族同样如此,表面上剑拔弩张针锋相对,其实一半斗争一半合作,在涉及利益方面联系相当紧密比如轰轰烈烈查了二十年的洗钱系统,最终以省属国企高管一死一逃草草收场,实质我就知道起码三个家族牵涉其中……那件事告诉我们什么?在深层次利益面前,所有人都是棋子,无一例外!”
周沐端坐在桌前,捋捋碎发道:“所以我在斟酌那份报告能否交到你手里,白书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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