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笑道:“瞧你说得,好像现在就能做到似的,告诉你吧,年轻时做不到现在更做不到,你过不去心理那道坎儿。”
“很感谢白市长的信任,可真正相信或愿意相信的有几个?”梅芳容苦涩道,“无中生有的绯闻给我造成沉重的负担,也破坏了我的人生我的家庭,我爱人……明明受惠于萧家却总以为捡了顶绿帽子,他始终走不出来,但这种事……您说作为女人怎么辩解?绝大多数人宁愿津津乐道地编造细节,却对真相熟视无睹。”
“萧部长知道吗?”
“或许吧,与他传过绯闻的女人太多了,他也懒得……有时也不确定吧……”
白钰卟哧笑道:“倒也是性情中人。”
“的确是,”她坦言道,“区长提拔副市长的关键时刻,因为竞争对手太强而萧志渭更倾向高波,我请萧部长打了电话;没想到最后杀出个楼遥出来,我和高波都没能如愿。”
“萧志渭为何青睐高波?”白钰索性打破砂锅问到底。
“很多人第一反应是男女关系,我的感觉未必。高波主持招商引资工作非常出色,为萧志渭主导城建和经济发展立下汗马功劳,所以就事论事,他肯定提拔自己更熟悉的干部。”
沉思片刻,白钰道:“还回到刚才话题,你是否愿意出面与萧家沟通,协助做好新祠堂拆迁工作?”
梅芳容道:“我服从白市长的工作安排,但前提是请说服我……从欧美到内地从来没有哪次拆迁一推而光,总会有所保留或妥协。这两天云市长正在汇总首轮签约情况,届时清单摆到您面前就知道特殊情况无所不在,没必要只盯着萧家祠堂,白市长。”
“对,我知道总会有特例,但不希望是萧家祠堂!”
白钰竖起铅笔道,“萧家祠堂不倒,拆迁工作需要双倍、三倍以上工作量和代价;把它拿下了,你想想还有多少业主敢跟正府磨嘴皮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一不小心提及梅芳容最忌讳的“磨嘴皮子”典故,白钰微窘道。
梅芳容非但不恼反而卟哧一笑,道:“中国人很有趣,闺房之乐只准做不准说,说出来就丢人现眼,试问哪个男人包括白市长敢赌咒发誓没享受过类似技术?”
“这个话题过,继续萧家祠堂……”
白钰不由得想起浦滢滢灵巧火热的舌头,心头阵阵悸动转而道,“总而言之它具有桥头堡意义,梅市长理解我的想法?”
梅芳容思维转换极快,转眼从闺房之乐到了萧家祠堂,凝视他道:“真是您的想法还非别人暗示?夜深人静的时候容易说实话,我挑明了说吧,是否云市长主动汇报?她是自诩平民出身痛恨一切特权阶层,换在上世纪那个疯狂年代想必是第一批戴红袖套冲入传统世家打砸烧吧?我也只是出身中产阶级,我不喜欢她过于偏激的念头!萧家祠堂到底该不该拆,请白市长暂且搁一搁,等云市长那份清单出来再议,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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