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岭南都家策略很高明。
头晕、情绪不稳定,这两项是现代科学仪器没法检测的。很显然昨晚周沐到选举现场错误的言行决策让事态更加恶化,等于应急处理搞砸了,只能扮作受害者角色争取同情分。
叫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申冀城道:“关于周沐同志的检查情况要及时通报,需要申委出面由我亲自安排!其他同志医治也要尽可能给予最好的待遇,这个时候不能舍不得花钱。白书记啊,从钟组部态度看对重选的时间期望值可能会很高,当然了我理解基层农村选举工作的复杂性,我不作具体要求,但还是那句话——越快越好,时间服从质量。”
“我明白,申部长,”白钰道,“我会尽全力打好这一仗。”
挂掉电话,坚强镇定如白钰也不禁在心里默默深叹。既要求越快越好,又时间服从质量,正话反话都被领导说尽了,可具体落实哪有这么容易?
来到村东面一幢两层小楼,这是支委委员黄玉良家,周五晚上王大彪主持黑会的会议地点。
楼前楼后都有干警把守,家里坐着几名负责*的工作人员,说是*,实质更多防止村干部、村民之间串通,传递不实消息。
黄玉良家人都睡了,只剩他满脸沮丧地蹲在楼前台阶上“吧嗒吧嗒”抽水烟。
见白钰进了院子,黄玉良又惊恐又慌张地站起身,白钰摆摆手示意其他人都回避,与他并肩坐到台阶上,微笑道:
“春耕农活都差不多了吧?你家好像有十几亩蔗田收益还不错,村子西面家庭鸽场也可以,日子往好的方向嘛。”
黄玉良放下手里水烟,激动地说:“白……白书记,我真的没跟王大彪串通开黑会!前天傍晚他突然找我说借个地方村干部碰头,商量关于选举方面的事情,我还纳闷干嘛不放到村部。他说村部人多嘴杂,主要小范围通个气……没想到人聚齐了他让我们连夜分发礼品!”
“据你观察王小红、李平等人知不知道?”白钰问。
“王小红可能有点数,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李平好像跟我们一样都懵了,”黄玉良道,“我们山村人没文化可懂选举规矩,选前一天突击发礼品肯定不对,所以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说话。王大彪解释也被逼无奈,桑家拉票动作太猛都把手伸到王家,本来以为稳当当的选举现在有点悬;他又说以村委名义发礼品不算拉票,让我们尽管放心……这些情况刚刚我都如实向区领导交待了,也摁了手印。”
“你跟王家没亲戚关系吧?”白钰又问。
“我是桑华村小姓,当选支委委员纯粹凑数的,”黄玉良道,“王大彪也不好意思都用王家的人嘛。”
“从你内心讲,觉得王大彪是不是合格的村支书、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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