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邱天华心头又有点郁闷:“固建重工死对头的儿子,黄鹰跳的坑一半可能是他挖的,我恨不得玩死他!现在倒好,反倒眼巴巴求钟组部长提拔他当市委书记,怎么怎么感觉堵得慌?”
“天华,通榆的情况很复杂,宇文砚之前搞过白钰但没得手,因此他俩之间缺乏互信;另外白钰当市长就是钟组部直接戴帽子,如果这次再派出考察组,宇文砚也做做思想工作,相信白钰不会放弃到手的市委书记!”
邱海波耐心解释道。
坐到对面沙发,邱天华转动手里的咖啡杯,良久道:“我要是白钰,一定要求先把市委书记职务落地,而不是等黄鹰平安释放。我们担心他反悔,他何尝不担心我们反悔?”
邱海波道:“丁大庆并不知道固建重工与白钰的交易,他作为中立第三方按提拔程序一步步推进。”
“那怎么掌控进程?”
“最终有个公示程序,安排人实名举报,程序立即终止转为专案调查!”
邱天华一呆,突然明白他的潜台词:“即使黄鹰被放出来也能这样操作!”
邱海波端起酒杯高高举起戏谑道:“向希特.勒致敬!天华说对了,这并不是一桩双赢的交易。”
邱天华浅浅喝咖啡,邱海波却是大口喝酒,相对沉默了几分钟。
“这么做真的好吗,海波?”邱天华质疑道,“我纯粹从商人角度说这事儿呀,做生意讲究诚信的,不能砸自家招牌啊。”
还有半截话没好说出口,当年你跟于铁涯合伙跟方晟,结果惨成啥狗样?做人最好厚道些。
邱海波仰头喝尽杯中酒,哈哈大笑,道:“是不是怕我邱海波重蹈当年黄海覆辙?其实我早忘了那些破事儿!告诉你吧布置棋局的另有其人,不单骆老!白钰——是棋局里面必杀之子,有超过一打的竞争对手要把他扼杀在上电市长位子!所以不是你想的做生意,而是搞正治,正治向来残酷无情不讲诚信,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哦,那我真想见识下姓白的小子,”邱天华蹙眉道,“区区厅级干部能让骆老如此看重,让人难以置信。”
“我不得不提醒你,骆老位列五常时专程跑到江业发飙,当时方晟才县处级!”
邱海波道,“修炼到他那个级别,最大的本事是对危险的嗅觉。从方晟、朱正阳等人后来发展看,骆老以正国之威雷霆出手并非小题大做,相反,他走在最大多数人前面。所以在大战略大方针上,最好相信骆老的判断。”
对邱海波乃至骆老这些人,邱天华还是比较信任,又默默喝掉杯中咖啡,抽了会儿雪茄,道:
“丁大庆应该很奇怪为何我出面请求提拔白钰,如果后面再搞砸这件事等于出尔反尔,影响钟组部提拔干部的严肃性,会不会引起他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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