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造假行业,人是第一生产力,要打磨、仿制出惟妙惟肖的精仿古玩,高科技和机器都不管用,靠的是经验和眼力,需要大量的、刻苦的磨练以及熟能生巧的实践。不夸张地说,培养一名顶级造假师的代价不亚于培养飞行员,其在业内的价值甚至更高些。因为飞行员可以广种薄收,不断地筛选不断地选拔新人,造假集团哪有那么大投入啊。
卓强扬言要玉石俱焚,方晟便勒住缰绳不再突进。其时的方晟已不是过去的方晟,终于认识到痛快淋漓的胜利,在省级那样的层面是不存在的。
之后释放工匠,归还卓强部分资产,允许大部分经营范围许可内的古玩店等恢复营业,方晟晋西打假行动告一段落。
但卓强依然逍遥海外,而神秘的宇文大哥继续神秘,没一丝线索证明他的真实背景。
沉思片刻,白钰道:“宇文的姓氏源于中原……”
“但那个人和储拓也都来自中原!”白翎边说边从包里取出张资料,上面印有省·委书计宇文砚的履历——
如当初马昊所感慨的,从乡镇司法助理开始,副庭长、庭长、副院长、院长;中院庭长、副院长、院长;高院庭长、副院长、院长;然后转任省正法委书计,再然后兼申委副书计……好像一台精算运转的计算机,每个环节把握得无比恰当,让人挑不出半点刺来!
可业内人士知道,在人才汇集、内卷化日趋的司法系统,每前进半步有多艰难需要付出多大代价。且不说堆积如山、错综复杂的案件,单是审理率和上诉率两大指标就要逼得庭长、院长们发疯。
据不完全统计,法官是正法系统内抑郁症高危人群——不是通常让大家心领神会一笑的那种,而是真正压力过大造成的严重心理疾病。
宇文砚却能于激烈竞争中游刃有余,胜似闲庭信步地迈上一个又一个门槛,令人叹为观止。
“比我的履历漂亮,”白钰苦笑道,“特别商林调商砀那段,经常有人批评交待不清楚,常务副***转正***没满月就去了省里,唉,都是程庚明惹的麻烦!”
“不完美的履历才真实,你瞧前阵子俞晓宇也因为……”
“他能如愿以偿?”
“高层的事别管太多,”白翎道,“有没有发现,爸爸任百铁市长期间与他工作有交集!”
“我研究过,他在别的市,而且地位非常低按说互不相识。”
“如果某位省领导吃过爸爸的瘪子,又正好是他的靠山……”
“靠山倒了他也深受影响吧?可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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