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文军沉重叹息道:“我不担心外事委,它反正要站在国家立场和发展大计角度考虑问题;我担心的是那位……会不会趁机发难!”
徐尚立知他暗指宇文砚,沉吟良久道:“回过头看那位很高明啊,一是不去青牛滩工地视察;二是越级要求停工;三是正式在常委会为此事较量,倘若京都方面为避免事端在两江贯通问题上让步并怪罪下来,作为一把手他便能免于问责,反倒一耙拿我们几个是问;倘若京都态度强硬,又能解释为做给外界看其实不反对就是支持,反正他都占着理儿。”
缪文军摇头道:“在老哥面前直说了吧,我倒不是怕他,他也没奈何我,关键他把火发到小白身上的话……”
徐尚立悚然一惊,连声道:“那不行那不行……那肯定不行!”
“为什么不行?”徐尚立的语气和态度反倒让缪文军有点奇怪。
此时徐尚立与何超的性格差异就显露出来了。
徐尚立想的方晟的儿子不能受委屈;但如果换作何超,反而会千方百计诱宇文砚出手,等惹恼方晟就有他好看。
说不定一举掀翻宇文砚,让自己接任申委书计!
所以相比何超,徐尚立渗透到骨子里的书生气始终无法改变,不够狠,心计也不够深。
被缪文军一问,徐尚立有些语塞,隔了会儿道:“绝不能让想干事、干实事的基层同志受委屈!关苓的小白、冬梅都是表现很不错的好同志。”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呐,尚立有什么好主意?”缪文军看出他搪塞自己,显然不愿吐露白钰在京都的真实背景。但他万万没联想到与方晟有关,只隐隐猜测白钰和尹冬梅差不多,即出身京都大家族,有背景但势力够不着通榆或者不愿干预子弟在基层的成长。
闭目沉思了足有五分钟,缪文军都以为他睡着了,不料徐尚立冷不丁睁眼道:
“我想起一个人,等到了京都先联系他!”
“谁?”
徐尚立含糊道:“一位老朋友……也是老领导……”
缪文军心领神会不再多问。
下飞机后徐尚立第一时间拨通燕慎的手机——受零号专案组两个**通报影响他提前退休赋闲在家,手机一响即通,听徐尚立简要说明两江贯通工程引发外交纠纷后,燕慎立即反应过来,道:
“你担心省里会拿着外事委的鸡毛当令牌,追究方哥儿子的责任?”
“那个宇文砚越来越表现出对小白的恶感,就是不清楚恶感从何而来。”徐尚立道。
“中原那疙瘩情况比较复杂,偏偏方哥先后辗转了几个省市,得罪人在所难免,”燕慎想了想道,“别管成因,反正到宇文砚那个层级一旦有心结别想轻易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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