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完电话,他把楼下两个亲信叫上来,缓缓道:
“传我的命令,包括怡乐歌舞厅在内所有公开产业全部关门歇业,盘点账务,下午四点前把账报给我!”
“阎哥,您该不会想……想重重揍姓华的一顿吧?”左侧亲信试探道。
阎彪高深莫测笑笑,道:“先关照他们赶紧轧账!”
下午三点,紫滇茶楼。
得知关苓两大黑道枭雄光临,茶楼老板的内心是崩溃的,表面上还得强颜为欢表示热烈欢迎。下午两点四十,茶楼就提前清场,有没喝透的客人准备发飙,伙计凑到耳边嘀咕两个名字便乖乖结账走人。
比约定时间都稍稍晚了一分多钟,阎彪和华克豹几乎同时抵达,来到座位旁为谁坐上首推了会儿,最后干脆挑了张小圆桌平起平坐。
“干了几十年,最后才发现怎么干都干不过正府,咱黑道坑蒙拐骗好不容易弄几个钱,它眼珠一转出台什么规定马上全收入囊中,你还没法跟它较劲,它是正府嘴最大,”阎彪边呷饮功夫茶边慢斯条理地说,“咱别的不说,就谈关苓房价。姓白的来了之后只拆不建,一年不到房价已涨了百分之二十!换别的地方早戒勉谈话了,毕遵愣说这叫触底反弹,滚它奶奶的地皮拿价涨百分之三十,我好说歹说抢了两块还不肯今年建非等到明年,到时原材料、人工工资不知涨成什么样子了!”
“我也拿了两块都被套了,”提到地皮华克豹也满肚子苦水,“头一天卖地皮,第二天转发毕遵关于县城限制高层居民楼的**,纯粹把咱们当傻子玩!他妈的!”
两人以白钰为靶子骂了一通,却心照不宣回避昨夜发生的事。
阎彪言归正传,主动替华克豹加茶然后道:“克豹,我是不想陪姓白的玩下去了,我打算金盆洗手。”
“金盆洗手?”华克豹没料到对方消极至此,一时不知说什么。
“关苓的江湖已不是我的江湖,玩不动就退出,否则就被别人玩,”阎彪伤感地说,“克豹,咱俩是老对手,明里暗里较量了很多次,但不管怎么较量始终遵守道上规矩,彼此没伤和气是吧?其实混黑道就是这样,我不做老大也会有人做老大,做了老大就必定有老二,老大和老二自然尿不到一个壶里……”
华克豹微笑着举起茶壶道:“阎哥,这会儿是一个壶了,哈哈哈哈……”
两人前俯后仰笑了一阵。
阎彪冷不丁道:“怡乐歌舞厅作价转给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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