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和田玉镯需要分成色、品种、上下坂等等,好的十几万二三十万,够到立案标准了。”
骆嘉斯对玉器有研究,立即指出收取玉镯的问题。
周克银为难地啧啧嘴,道:“送和田玉镯也是道听途说,仅比所谓三千万多了一点点可信性即李春陶酒后吹嘘。可李春陶究竟说没说过,或者说的真话假话,或者是不是和田玉,或者尚立同志收没收等等都不确定。之所以写入报告,是联合调查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实向省里汇报调查来的情况,如果纪委的话,不会采纳这样一无证人二无证物三无支撑线索的信息。”
岳峙却不认同:“克银同志,我倒想问一句,如果尚立同志自认光明磊落,跟李春陶之间绝无猫腻,为什么事后惊慌失措地要求区正府和警方封锁消息,他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地试图摆平事端?不正好说明收了好处做贼心虚吗?上访群众提供的线索我们一定要重视,别一概认为捕风捉影!”
周克银恼怒道:“岳***提的这些问题好像应该由钟纪委解答,省纪委没有调查副***的权力!联合调查组里有正府办公厅的人,岳***可以找他们刨根究底问题清楚!”
“克银同志是在撂担子吗?”岳峙语气也硬了起来。
“同志们心平气和交流。”骆嘉斯道。
何超却插了一句:“克银同志,根据联合调查组掌握的情况,从前期与区正府交涉,到后期压制和封锁消息,是尚立同志亲自打的电话么?”
周克银眼睛一亮,立即道:“尚立同志只打过一次电话即询问水岸香榭项目建设情况,此后都由其秘书或出面或打电话联系,尚立同志没有亲自露过面。”
“若无领导指示,秘书吃豹子胆了?他还想不想继续留在领导身边工作!”岳峙没好气说。
周克银立即沿着何超的思路说下去:“那可未必,岳***!经常有秘书打着领导招牌在外面招摇撞骗;有时领导明明没有那个意思,秘书为了讨好或从中捞取好处非说领导要求,在以往纪委侦办的案子当中都有发生。”
何超又接道:“也说不定秘书领会错了尚立同志的想法,总之各种情况都有可能。”
岳峙冷冷道:“那就把秘书抓起来问个究竟,省纪委该有这个权力吧?同志们,我不是故意跟谁过不去,这事儿闹到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对省正府形象造成非常负面的影响,身为***我必须要追查真相,给人民群众一个满意的答复!”
周克银犹豫片刻,道:“实际上对省部级领导秘书的调查也是很慎重的,通常都由钟纪委出面……”
“秘书是尚立同志从京都带来的不假,但他是省管干部!”岳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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