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尊姓大名”还能这样用。
白钰忍着笑继续问:“阎彪做什么生意?为何请我这个***书计吃饭?”
按说两人在大街上一问一答,以国人的习惯早就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然而怪异的是无论行人还是车辆都绕开走,根本不做停留。
白钰有自知之明,恐怕老百姓并非畏惧这辆一号车,而是面前青皮光头汉子。
那汉子皱眉打量***书计似不象开玩笑的样子,遂耐心地说:
“阎总在关苓最有名气,每次县里来了新领导他都会请客,新领导也都会给面子,没有理由,就是喝喝酒聊聊天。”
“噢——”
白钰淡淡道,“请转告阎总,近期我都有安排没空喝酒,非常抱歉。”
说罢转身上车。
“哎哎哎,你……姓白的,啊不,白书计,”那汉子急得口不择言,“阎总诚心邀请,以前从来没人不给面子……就吃顿饭而已,反正白书计中午也要吃饭。”
白钰懒得跟他多费口舌,摆摆手便上了车。钟离良很伶俐,趁那汉子迟疑着是否继续拦车之际,“呼”地划了道弧线瞬间将他甩得远远的。
“白书计,那个阎彪的饭最好去吃,不是开玩笑。”尹冬梅略感不安道。
“怎么,冬梅***也吃过?”
对尹冬梅这样年轻漂亮且未嫁的女干部,白钰严格把握官场应有分寸,各种会议上称“冬梅同志”;公开场合称“尹***”;私下接触称“冬梅***”,不过于生分,也不过于亲昵。
尹冬梅点点头:“吃过,调到关苓没几天和纪委马书计同样接到的邀请,我不想去,马书计说反正你女孩子家的不用喝酒,就坐着挑好的吃,他说什么你光听不说,牺牲两小时换得安宁,这笔账划得来。所以我就去了……”
“真的挑好的吃,只听不说?”白钰笑道,感觉还是跟年轻女孩子交流轻松、随意,也谈得来。
尹冬梅皱皱鼻子道:“尽是些蝎子、蛇乱七八糟的菜,看着就恶心,只喝饮料没怎么吃……不过县领导上任后接受阎彪邀请的确形成了某种潜规则,好像意思是承他的情、给他面子,以后他也不会找麻烦,双方和平共处。”
“他能找什么麻烦?”
轻轻喟叹,尹冬梅道:“我懂您的潜台词,可这是关苓而不是京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有几百种方法让我们不得安宁,我们却拿他没办法,何必为这些小事较劲?”
白钰沉默片刻,道:“他跟哪位县领导特别好?你是不是主要看他的面子?”
“路***呗,在关苓官场不算秘密,有回他正在主持***办公会突然接到阎彪电话要求立即过去,他也真的中断会议去了,结果你猜发生了什么?阎彪在路边摊子买了两杯冰镇西瓜汁请他喝,说现榨的去晚了就不新鲜,路***也不生气,两人就站在路边喝完西瓜汁后再回来继续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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