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局叙述事实后,原拟给她俩戴**分子帽子,监督劳动;省厅批复里认为郑阳春、郑吉霞二人性质虽然比较严重,但当时年幼无知,又未扩散,可不戴帽子给予批评教育。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附件。
庄骥东又懵了,问陪同档案员:“当年辽北警备区移交的档案材料哪去了?没证明材料,县**县凭啥向省厅请示?”
档案员查找了一番,道:“请示时那套档案材料是在的,后来辽北警备区派人来商林给郑吉霞平反纠错,为不留尾巴,把全套档案都带走了。”
“那它为何不在回函里说清楚,好像郑吉霞档案一直在商林似的!”庄骥东抱怨道。
白钰委婉地提醒道:“正府公函的特点就是一事一议,你问开除军籍它就回答与开除军籍有关的事;至于后续平反,你没问,人家也没必要回答。”
“那……仅仅两份文件能说明什么?”
庄骥东摊开手无助地问。
公子哥的本性暴露出来了。白钰忍住笑道:
“帮助很大,起码说明两个之前我们始终没搞明白的问题,也是解决郑阳春学籍案的钥匙。”
说话间两人出了档案楼来到前面空地,庄骥东瞅瞅白钰,懊恼地敲敲脑门道:
“好吧,我承认没想通,请多指教。”
“一是事情起因。导致郑阳春被开除学籍的不是辽北警备区,而是商林**局!按县**局想法要以**分子论处,省厅没批准,不得不放过已被开除军籍遣送回乡的郑吉霞,而口头通知町水农行干部学校,这个过程没有痕迹!”
白钰边思忖边道,“二是线索问题。商林**局的请示里有这么一句‘现就读于町水市农业银行干部培训学校四年级学生郑阳春’,就这句,我们就能大致认定郑阳春的学籍、就读时间。接下来走访她的老师、同学,有三人以上手写书面证明即可。”
“噢噢噢,这事儿就办成了……”
经白钰一点拨,庄骥东又意外又失落,感觉自己错过了最激动的时刻。
询问郑阳春,几十年申诉期间曾请两名同班同学写过证明,但仅仅同学证明还不够,需要有学校领导、班主任或老师。
这回庄骥东变得灵巧起来,亲自到町水市教育局查档案,得知郑阳春的班主任在学校撤销后被分流到商砀县农行干训所,十多年前退休回乡下老家。再查,幸运的是班主任还活着,神智清晰,身板儿硬朗每天照样干农活。
庄骥东、白钰陪同郑阳春辗转四个小时来到班主任家,谈及往事,班主任记得自己带的班级有过因政治问题被学校开除学籍的学生,至于学生叫什么名字早已忘了,但他强调在农行干校当班主任期间只仅一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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