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区,开门见蓝依的脸光洁如故——还真是心理过于紧张,没输液只吃两片抗过敏的药,回家小睡半小时就好了。
见白翎送的龙凤呈祥项链,蓝依爱不释手,戴起来在镜子面前左照右照美滋滋的。
有项链垫底,对蓝朵终于没忍住怒火而露馅,以及戴的那枚戒指也就一言蔽之,全然没放心上。
奇怪的是蓝朵也没除下戒指给蓝依的意思,相反,在灯光下反复抚摸戒面,还问蓝依好不好看。
当晚白钰委婉暗示蓝朵应该把戒指还给蓝依——对白翎来说送出去的礼物不好意思收回,可戒指通常作为订亲信物给儿媳的,蓝朵戴在手上不太妥当。
蓝依笑道阿姨都说了送给她,你着什么急?看得出蓝朵很喜欢那枚戒指,戴就戴呗……阿姨很有趣,戒指和项链明明是套装……
是啊,所以应该都给你。白钰道。
蓝依摇摇头,过了半晌幽幽道我和蓝朵是相依相伴的姊妹,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什么意思?
白钰狐疑道,此时她遍体散发着似兰似麝的迷人香气,香得沁人心脾,香得他心猿意马,不由揽过她紧紧搂作一团……
大年初三。
夏艳阳怯生生只身来到朝明医科大学博士生实验楼——本来昨天下午就来了,但于煜和她在酒店见面后非要亲热一番,她担心被琴医生看出来执意不肯。但在他的拥抱下她根本没有反抗余地,熊熊烈火燃了又燃……
等他俩再看时间已是傍晚,遂临时联系琴医生以航班延误为由推到第二天。
当看到琴医生如沐春风的微笑,夏艳阳顿时轻松了许多。
偌大的实验楼只有琴医生一个人值班,饶是如此,为让夏艳阳最大限度消除疑虑,她特意挑了最顶层隐密而安静的小实验室。
关上厚重的门,琴医生笑道:“这会儿外面爆炸声都听不到,同理,实验室里任何声音也传不出去。”
“谢谢琴博士,”夏艳阳道,“我可以讲述病情吗……”
她说得很细,也很慢,包括因病对异性接触产生恐惧继而抗拒所有方式的接触,直至最近才勇敢突破体验到**等等——于煜说过,琴医生可以绝对信任,所以夏艳阳把所有痛苦、困惑、压抑托盘而出。
琴医生长长思考,半晌没说话。
“是不是疑难杂症,没法治?”夏艳阳胆战心惊问。
琴医生若有所思转动铅笔,道:“有三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好。”
琴医生把手搁到夏艳阳肩上:“此刻你身体有什么反应?”
“除了有点不自在,也微微感到紧张,没那种反应。”
“你对**的反应烈度是否随着**频次增加而减弱?”
夏艳阳俏脸微红,咬着嘴唇说:“每次反应都一样,没,没变化。”
“从小到大,你对**有无特别喜好或厌恶情绪?”
“没有。”
琴医生草草在纸上记了些看不懂的符号,又陷入沉思。
“那……琴医生,我自己胡猜的那些对不对?”夏艳阳小声问。
“所谓天生媚骨是没有科学依据的说法,古今中外并无确切的、有真实证据佐证的病例;至于《红楼梦》描述的只是里的恶趣味而已,千万不能当真,”琴医生道,“内分泌异常、病变或许对人体性反应起到某种促进作用,但象你这样的情况并不符合相关记载……”
“您的意思没法治愈,是吗?”
琴医生微笑道:“可以治愈!马上进行常规身体检查,明天上午九点来做实验。”
“什么实验?”
“到时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