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安德烈公爵?”躲在石柱后面的分身略有惊讶地站了出来,打量着眼前这个人物—安德烈公爵,这是在帝国号称最无能的公爵,只配掌管贫瘠的旋林的一个小镇。
公爵大约180的身高,身穿蓝色法袍,法袍上纹着几个星阵图,即使戴着兜帽都能看到他灰白色的长发,深邃的蓝眸,轮廓分明的脸颊,如果不是那灰白的头发,光看脸完全不敢相信这个人已经六十多岁。
“你是要找凯瑟琳吧?她不在这里。还有,特维斯已经嗅到你们的施术者了,再不赶过去恐怕就来不及了。”面对眼前这个'莱昂'没有任何多余的疑惑,没有任何恐慌,没有任何敌意,公爵似乎早已掌握了整个事件的进展,这就是安德烈,帝国号称最'无能'的公爵。
“打扰了……”分身此时很无奈地憋出了这三个字,显然是被公爵的器量折服了。然后纵身一跃,坠下高台,分身在空中化为血雾,飘散消逝。
“居然是血族?凯瑟琳和瑟里真的能应对占星塔里出现的威胁吗……?”公爵对现状有点担忧。
血族赛蒙斯,他和大部分吸血鬼不一样,他是最古老的血族,整个身体都由血液组成,他可以变幻成任何被他血液吞噬的人或者动物,在必要时刻他更能在自己的身体注入魔法,让自己成为无比强大的战士。这样的血族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称号—血魔。由于潜藏的力量过于强大并且难以控制,他们被族人视作不稳定的因素和威胁,并且遭到驱逐。历经百年之后他们渐渐被遗忘,只有少数的冒险者才知道他们的存在。
魔兽特维斯放慢了前进的步伐,它似乎感知到了敌人的存在,不同于之前那些召唤兽,这次的敌人是足以让它警惕的对手。
稀薄的血雾在它周围升起、缭绕,它用前爪挥舞试图拨开血雾,然而这些举动只是徒劳……焦虑的情绪让它变得烦躁,开始转圈,开始摇头晃脑,好像是在搜寻这个诡秘的对手。
“嗷嗷嗷……”特维斯终究还是暴躁地发出一阵巨吼。
“特维斯,我就在你面前,你是太久没'活动',魔性都快没了,只剩下兽性了吧。”赛蒙斯吹了一口气,缠绕在他们之间的血雾飞散开去。
“你是血族?”一个空灵而阴冷的声音传来……特维斯说话了,它的魔性被赛蒙斯唤醒,或许这是魔之间的共鸣。
“血族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我和你一样,是魔!”赛蒙斯边说边向特维斯走近,他唤醒魔兽的魔性只是为了通过交流争取时间,因为他深知与这种怪物对抗的话坚持不了多久。
“是吗?”特维斯看着眼前渺小的赛蒙斯,眼神中透露着轻视。“你勇气可嘉,只是愚蠢至极!”
话毕,特维斯前爪瞬间挥过赛蒙斯的身体,身体如同血雾一样被这样的冲击扫荡得四散开去,它击中的一刹那却感觉打了个空……被拨开的血雾又缠绕起来。
“我会陪你练习的,大黑猫。”声音来自四面八方……
小镇不远处的路上
“我现在在哪?刚刚的咆哮声又是怎么回事?”瑞安娜被巨响吵醒,发现自己身处马车之中,于是向驾车的士兵询问了心中的不解。
“大小姐,公爵府遭到袭击了,公爵命令我们把你们带去断崖堡。”
“爷爷他没一起出来吗?”瑞安娜焦急地问道。
“公爵大人正在对抗入侵者,他不会有事的,刚刚那个巨响也是我们自己的魔兽发出的,安心吧,大小姐。”
“那……见习占星师尼奥还有洛克镇的居民跟我们一起吗?”
“嗯,公爵让我们护送他们一起走,只是他们是步行,没我们快。”
瑞安娜看了看车外,确实不远处有长队行径的篝火,这才安了心。
占星塔底层
“大叔,等一下。”克瑞西雅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前面的三叉路我知道往哪走。”尼奥看到前面有一个岔路口,认为克瑞西雅问的是这个。
“不是……我恢复力量了!”克瑞西雅把外套脱下扔给尼奥,皮肤瞬间变成了红色的鳞片,周身冒起了火焰,好像只是轻微一个挣脱,锁链就全断了。
“你……好厉害。”
“就憋出这几个字?大叔你真是可爱!”克瑞西雅朝尼奥做了个鬼脸,“把你的斗篷和我的外套都给我”
尼奥被她前面那句说得有点不知所措,抓了抓脑袋,接着把衣服递了过去。
“嘶…嘶…嘶……”克瑞西雅穿上白色的外套将尼奥的斗篷撕扯着,“你的斗篷我就将就一下拿来做裙子吧,不介意吧?”说着又是对着尼奥眨了一下眼。
“没事,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好了,黑色的裙子,还凑合。那我们出发吧!”
尼奥点点头,两人继续前进。
‘为什么尼奥离我越来越近了,他来占星塔底层到底要做什么?’凯瑟琳望着秘厅的大门一阵疑惑,而后继续用鲜血勾勒着法阵。‘实在不希望你来白白送死,尼奥克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