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公主一说起春常在,没完没了。三分怜悯,三分对美人儿的疼惜,还夹杂四分愤慨不平,完全忽略了容淖的逐客令。
容淖听得心烦,捏捏眉间,侧眸睇她,“春常在的来历不光彩,在她没彻底融入后宫前,皇阿玛应该会禁她的足,不许她见外人,更何况是云英未嫁的女儿。听你的口气,你却轻易见到了春常在,而且关系不错?”
“我……”八公主像被掐住脖子的鹌鹑,瞬间收声,小心翼翼望向容淖,一脸惶恐。
“我不探究过程,也无意去告发你。”容淖余光扫见八公主送给她的那两个大迎枕,确实软和好用,默了默,又道,“只劝你一句,凡事多留个心眼。”
容淖对春常在之事不甚了解,言尽于此已算多嘴,懒得再管八公主是何反应,起身下楼用早膳。
八公主紧随容淖身后,用膳时心不在焉,欲言又止。
容淖只当没看见,用完早膳准备上楼去翻翻医书,打算给自己重新配一种新丸药。
刚去楼上坐下,五公主的宫人便来请她游园了。
五公主自万寿节那晚沉默离开后,一直没有动静,也不知是否有在暗地里帮她探寻当年之事因由。
这些日子,容淖看着自己日渐空落的药瓶,面上不显,心中焦虑却是日盛。
但毕竟是求人办事,五公主又是副清高倨傲的性子,贸然催促反倒容易起反效果,只能耐心等待。
听闻五公主邀游,容淖立刻换了身裙裳,出门赴约。
八公主目送她远去的背影,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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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公主约定的地方距照水阁不远,是藏在山水建筑间的挹海堂,遥望能观后湖无穷碧的莲叶滩。
“五姐。”容淖向五公主行了个平礼。
五公主正摆弄一套玉羊首提梁茶具,轻烟袅袅,笼得她清冷如枝头寒梅的面孔多了几分人气。
不必五公主开口,容淖直觉在她对面坐下,目露期待。
五公主瞟她一眼,收回思绪,开门见山道,“你心中应该比我清楚,当年在背后误导你带饺子进种痘所的是何人。但随着她撒手人寰,尘世间的好好坏坏都抹了个干净,入葬时已是皇后身份,地位不可撼动。”
“我额娘全靠谨慎走到四妃的位置,不可能主动招碰这种硬茬,想从她的嘴里探听当年之事,难如登天。倒是太后,有一次说漏了嘴,提到一个人。”
容淖迫不及待追问,“是谁?”
“已故的太皇太后。”五公主犹豫拧眉,缓缓道,“太后说,她老人家虽已仙逝,但在宫中留了镇物,所以当年谁也没本事翻了天。”
容淖怔愣片刻,将信将疑道,“五姐莫不是趁太后念经念糊……念高兴时问的?”不然怎么听起来神神叨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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