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月起身,到冯忠身前单膝蹲下,给他解了手腕上的木拷,又看着他问:“那天夜里你点了灯,亲自带他们找钱拿钱,那么长的时间,可有看清楚那三个盗贼的长相?”
冯忠声音里仍有些颤抖的哭腔,立马就回:“那天夜里被他们从床上薅起来,我吓都吓死了,哪里还敢细看啊?他们当时都蒙了一半的脸,到这会也过去有两年了,我更是想不起来了。”
沈令月不着急,“你再仔细想想,不用记起具体的模样,能想起来些特点就可以,比如这脸上或者手上,是不是有什么刀疤之类的。”
这些盗匪恶徒,常年以偷盗抢掠打家劫舍为生,团伙之间必然也有利益相争,少不得在私下有一些殴斗,伤了留疤是寻常事。
冯忠顺着沈令月的话想了想,想了一会后眼睛亮起道:“想起来了。”
听到这话,沈令月也跟着越发认真起脸色,“说。”
冯忠道:“我因为害怕,没敢明目张胆多看他们,另外两个是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其中领头的那个,眉头上……”
他抬起手左右点了点自己的眉头,判断完了接上,“是左边,左边的眉头上,有一颗很大的痦子,瞥眼扫到,感觉有黄豆粒那么大。”
沈令月点点头,“还有呢?”
冯忠又仔细想了想,“其他的真想不起来了。”
穿的衣服鞋子这些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两年了,早换了。
看他确实想不起更多了,沈令月也就没再为难他。
她站起身来,退后到徐霖旁边,把木手铐装回到自己的挎包里。
冯忠把自己所看到的知道的全都说了,徐霖也没有其他的要问了。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道:“好,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冯忠腿还软,尝试了好一会才站起来。
他还不忘客气,“老爷,您若不嫌弃,要不今晚留下吃饭?”
徐霖知道冯忠不是真心要留人,他怕是巴不得他和沈令月赶紧走。
他也便顺着客气回了句:“不必了,衙门里还有诸多事情要忙。”
冯忠这便没再说什么,准备送徐霖和沈令月出门。
而步子还没迈开,沈令月忽又转身,把他又吓得心头一缩。
沈令月看着他说:“如果你实在放不下心,心里不能踏实的话,就带上一家老小,找个安全的地方,暂时躲上一些日子。”
自从他们进门到现在,冯忠这心就没落下去过。
他也还没空出心思来想这么多,直接点头道:“好,好。”
沈令月说完这话,便和徐霖走了。
冯忠送他们到大门上,看着他们走远后急急转身回屋,不等家里人开口问情况,他先着急忙慌说:“赶紧收拾东西!”
***
徐霖和沈令月到村头坐上马车,太阳已经落至了地平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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