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李捕头一看秦铠这架势,知道他不想多声张,忙凑近了轻声说道:“大人来上任之时,卑职正好在码头值哨,所以见过大人这些旗人真是无礼了,要不小的替大人送他们去旗城交给广州将军府?”
秦铠一愣,他倒是明白,这可是大清的铁律,这旗人就归旗城了管,大事小事,这外面的衙门还管不了呢,不过现在这里的事情还没搞明白呢,他摇摇手,把那几个旗人军官拉过来,又把被打的老头和两个小孩叫过来,一问,果然也就是鸡毛蒜皮的绿豆事。
这会儿地上趴着的老头看到有人替他们出头,显然有了精神,这半老头带着两个小娃子乞讨了一些个饭菜,结果在这酒楼门口瓦罐不当心碰到了这几个喝醉酒的旗人,结果被对方不分青红皂白的殴打,老头倒是机警,趴地上装死……
秦铠听老头不是广东口音,这说话之间颇有条理,倒也不像个乞丐,便问了句,“老汉,你是从哪里来的以前做什么营生,怎么会乞讨到广州府了”
没想到这半老头竟然还有些来历,从怀里掏摸了半天,拿出一份油纸包裹的玩意,里面竟然一份贡生的文书,原来是个老秀才,说是从广西梧州府逃荒而来,去年广西大旱,梧州周围方圆几百里地都欠收、绝收严重,到了今天两三月份,大批人家都已经没了口粮,各地都开始饿死人了。
他不得已,带着两个孤儿出身的学生,搜罗了家里最后的盘缠决定逃荒出来,在西江上游搭上了一条货船,才算逃到了广州,今天看到青天大老爷替民伸冤,真是感激涕零……感激涕零啊,说罢,老头子趴在地上猛磕起头来。
秦铠听到广西大灾,这消息对于他来说十分的陌生,琢磨了一下,这几个旗人军官他毫不犹豫让衙役当场各打10军棍,以儆效尤,罪名嘛,那最容易了,不敬上官嘛另外在他喝令之下,让他们每人拿出2两银子赔给老头,也就马马虎虎算了。
那几个旗人打了棒子后,倒也老实了,灰溜溜的互相搀扶着被赶走了,这恶人自要恶来磨老头和两小孩他带回衙门好好问问广西梧州的消息,毕竟这可是临近广州的大府,若是那边大旱,临近的罗定州、肇庆府可也是大有问题
到了衙门里,这老头才搞明白,原来这个微服私访的官员竟然是广东巡抚大人,心中又多了几分敬畏,这老贡生对于秦铠问及的问题自然是知无不言,细问之下,秦铠也发觉这其中问题似乎已经到非常严重的地步,要命的事,自己作为广东巡抚,竟然一无所知
找来孙复询问此事,孙复也并不知晓,不过他到底是老官场,把老贡生叫来一问,便理清楚了其中的关窍,这梧州府闹灾自然是肯定的事情,但是这广西的官员定然也清楚这灾情的程度,不过他们肯定心存侥幸,希望能熬到七月秋收,就能度过这一关,反正没粮食,野菜谷糠也能熬上几个月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