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野无垠,无形的镰刃翻飞。
时至正午,白神座驾将至,几个小辈非要跟着去看看,故而迎宾阁显得有些空虚。竹尘披了件大袍站在窗口,冷风玩弄着他的发梢,竹尘微闭着眼眸感知着四周。
秋天,萧败,初雪过后的湿寒,还有一丝空中浅淡的,花香。
「疾风,是你吗……」竹尘转过半个身子,双眸还有层薄薄的水雾,声音显得有些怯懦。
「见过殿下。」墙边疾风行礼,竹尘轻轻地点了点头又将目光凝聚在远处。天色有些昏暗,疾风冷言少语,竹尘有些柔软而敏感,在窗边一站至暴雨将临。
「嗯……」竹尘看着把窗关上的疾风一愣,随后淡淡一笑,他会做的可能也只有这些吧。
「我出去走走。」竹尘一步后退紧了紧身上的大袍,疾风在墙角看了看竹尘又看了看窗外,眼眸依旧是那么的冷漠;但这眼神背后是什么……看不透。
迎宾阁景色干涩,就像这高高的楼屋一般。竹尘看着在暴雨中煎熬的花草,它们深深地扎在了土里,可以杀了它们,但是根,还会埋在土里。
「你们是想随风浪迹还是,憔悴在这黯无生机的地方。」竹尘一步步走在暴雨之下,他看着那株野草,它叫呐喊,它想死,它想在暴风中游历不属于它的苍穹!
「你说得对,我陪你。」竹尘找寻着被深埋在地上的草根,草木疯癫地怒吼,这暴雨让它们眼前一亮,这边是它们渴望的生机!
肆意,竹尘将这株野草捧在掌心;狂风在聚集,竹尘披着大衣行走在苍穹底,它欲腾起,带着它命中注定低微的生命。他看着它迸发出的生机,暴雨下的晶莹!
「吾之一言,不欺吾自己,不瞒众生圣听!」竹尘白靴轻触半空中,披在肩上的袍子被风垂落,一身戎装带着金戈铁马的号角声回荡苍穹彼岸。
「哗,轰!」粗大的紫色蛟龙在扭打着云层,万古的冥冥钟声回荡在彼岸天的心神之中,无尽的黑色波涛席卷九天,一双双闭上的烛之瞳孔开始迸发出自己不屈的骄傲,血海龙潭之中竹尘一步步踏上了半空。
「撕拉!」暴风雨中闪电诉说着骄傲,竹尘看着前方飘摇的野草双眸平静;雨水从它的身侧落下,闪电在它的头顶轰鸣,而它离开了大地。它只是一根草,无依无靠。
空中鸟雀避退,而原先在它们腹下奢望苍穹的绿草却在它们所不敢飞翔的天空,驰骋!
这草舒展着它的身躯,带着它一生的骄傲!它死了,但是没有哪一瞬间它的生命比现在还精彩。是株草就不能飞了吗,是株草就只配躺在阳光下吗,不,我还要允.吸暴风雨和风霜!
竹尘看着这草的癫狂,它迎着它所看不见的无尽黑暗去碰触苍穹;暴风雨下怕也只有苍鹰敢与它一般去搏击,但它,却只是一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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