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来了位疯子,叫竹羽晨。
他是狂热的教徒,用宣誓礼在梦中偷了叶皇的一缕气息,捡了慕容昇的荷包造了一个神,即谢春生。
怀刺用自己的鲜血喂养自己的神,把自己的执念放进这个容器之中,随后将容器凝聚成长针贯穿心口,流浪在方漠之上。
秋裳才是他的执念,但这执念中又有绝代的气息。
而且被他这么一弄,叶皇顺理成章得登临了传承席位,这许多事情,不知从何解读。
她是无辜,可受益了,那竹羽晨也不知道什么毛病。
当然,更奇怪的是顾年,她不是谢春生,不是慕容昇,她什么都不是,却是幽媚。
怀刺东游藏了什么秘密?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
何况,他的爱不虚伪。
从当年的天梯上滚落,在万众瞩目下像个疯子般嬉戏荒唐。
他守着只有自己能感知的痛苦在阴雨连绵中瑟瑟发抖。
“你去看看他吗。”
“会吧。我也很好奇,当年是什么事情。但似乎,谁都找不到进去的方法。”叶皇圆嘟嘟得,她生气的时候很可爱。
会等到的吧。
但故事似乎没头没尾才正常,谁都无法追溯过去,等待未来。
我们都是现在的努力,活在需要被遵守的框架之中。
姑且就把竹羽晨的事迹看作对生活的热爱吧。
总有人抗不过十七羽化,这么想来,也不稀奇。
叮铃……
梦呀,你说的岁月静好是罪,还是奢求;
风华沉淀,一地枯黄翩跹,他来了,无风飘摇,只是笑,如狰狞岁月般骄傲;
达拉,桃花开了。
灯盏摇晃,落英摇摆,沧澜江滚滚流逝,远处扁舟一侧无名氏跪坐一旁,手中握着在天际翱翔的纸鸢,眼角挂着未曾陨落的泪水。
他就那么痴傻地望着苍穹的边缘处静默祈祷:他知道那风华今日会彳亍往来,去寻觅那自己所期待的色彩,不过,他都不能管,也没有能力去管。
浪浸黄沙,灯火晃眼黑暗。
这里是七国区域最靠近契约星的地方,也是距离那对峙重心最近的地方;
七国母亲河,泛舟需要极大的权力,在、这水波的一端,儒袍少年持灯盏东望,他一步一偏首、专注地凝视着远处那一片狼藉之地显现出的温和青衣。
——他知道那书生在那,那少年风华,那少年恭谨温良,那少年如玉玲珑、气质法度上佳,他平淡得有些亲和,衣着朴素,不曾有过浮华的雕饰,走姿繁雅却赏心悦目,不知那一言一行的规范,是在遵守着什么礼仪,带着与生俱来的隔绝。
滕王阁,少年骄傲如烈阳,不屈不挠。
既然赴约,那就摆开交易吧。
望着那身影帘书不急,于原地静静地调息着,面容平静,好似没有什么能让他神色起波澜一般,身侧香囊温和不刺激,晃荡开了一层稀薄、虚幻的色彩,也顺带拨开了月下那别致的氛围。
他在等,等对面那风华少年开口;
诚然,身为天下绝代帘书很少会在赴约之地痴等,因为他守时,而大多天骄与之会面都会提前一息到来,以此表示尊重,大多情况都不会出意外。
但一遇到滕王阁,这规矩往往会反其道而行,对方赴约之际都会比自己少一息,似是为了证明它们鸿秋阁的少年就是如此得放肆而不守规矩;当然,如今他也习惯了。
“顾成朝既然醒了,你在这里约我,又有什么意思。”谭贞虽然是书生,但青衣荡惯了,把他带的有时候也会随意些。
“西北王不重要,重要得是少帝。在这明的游戏中,旁观者即既得利益者。”
“那你打算如何呢。胜负没有准则,打牌就是输。”
“我想等七国那轮月亮。他是男孩。秋裳会来的。”帘书抿唇不语。
星夜斗转,时局缓慢得轮动着。
刚开始,不着急。
毕竟曾经的峥嵘岁月,当结果出现,一切都不再必要。
灼羽广袤,有少年经过,它们于熔炉中奉献了,化作了墓碑之上的无名之辈。
这盘棋,谁都掌控不了;只待一朝龙蛇变,横苍渡江!
风霜大作,关山脚下有一少年披星戴月独行万里。
而这少年,他,提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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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词《Лали》、《Ночной рей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