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步履维艰的艰难气氛中,常言在黑暗中独处。
他并不适合出鞘,会打破极限,可进入另一层面,他也就不值一提了。
而且会破坏剧本,打乱如今十脉天骄的伏笔。
蓝袍羽衣不是很甘心,但无能为力。
“十三,你再哭弟弟我就看笑话了哦。”身后有小皮球傻傻地嘿嘿笑,很烦。
“小笨蛋,摆弄你的玩具去。”蓝袍羽衣生气,不愿意理人。
“哇哦。你骂我。”满岂洗了一口气,蹲下身,眼睛大大得,看常言的神情很委屈。
“我……,我宕机了。”常言有些语无伦次。
“没事的十三。五哥出去了,我会包容你得。”大胖子嘻嘻傻笑,露出下排牙,跟格林好像。
我们是兄弟对吧。
楼道很安静,他们俩就这么互相对视着。
落茗和鹭封是十脉的定海神针。
常言、羽翎、劫云、卢呈是小混混。
十脉天生的匪气,有种撞破南墙、赴死而生的偏执。
满岂就是颗糖,圆不溜秋得。
以后会甜得。
黄色短衫在常言怀里睡,羽衣没有说话,但他是十三,满岂是十四。
星河震荡,羽翎在星河中行走,他就像土豪买了一个顶级游戏账号,但对一切都是那么得陌生。
耀斑仍旧如团黏菌般睡在他的胸口。
她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明明上面都断了联系,她还欲擒故纵得离那么近。
可是提线木偶没有行动的能力呀。
枭阳和陈雪梨大约会来买她,但始终没有碰面。
以后应该就不会再有联系了吧?
好像我们之间本身就没有交集。
我从不会说话的黏菌,在梦中为你占卜,再到如今变幻人形跟你交集,但好像并没有特别多的交流吧。
彼此都没有过去的信息,没有现在的关系,为何要因为莫名其妙拖累了未来呢。
耀斑睡下了。
至于羽翎,谁都不清楚他还记得什么。
陈二的水漫金山,是奔着杀顾成朝去得。
不过秋月、秋裳的存在,顾成朝原先就记不得吧。
对于耀斑而言,她的使命结束了。
天鹅座的落幕,就不会再有这么多复杂的关系了。
羽翎没有提线木偶那般复杂的想法,他自己割掉了有关于千金,如今只喜欢看太阳。
就跟他怀刺东游一样,他并不知道自己的遭遇是为什么,但他习惯性得仰望星空。
至于看太阳到底是看那被隐藏了的月亮,是更加卑微得逃避,还是想用那光记得曾经,这是死之前顾成朝没有顾及得。
他现在已经不是天骄了。
是天纵。这是再安全不过的位置。
天赐是告密者,天佑是行刑者,天纵是旁观者;
天骄是生而知之者,天同是贤者。
旁观者不仅是自我定位也是客观的现实。
买票才能旁观,门票需要攒钱。且不论如何也只是旁观,没有权力上场。
且就算旁观也是刑场。
你已经不是执法者了,囚徒。
我终于把我的天赋糟蹋完了。
羽翎在星河中伸出手,看着那透过指尖倾泻而下的浪漫,这些光影是有生命的,围绕着他转圈。
我来还长刀了。
星河震荡,吹起星河少年的长发,他双眸是浓郁的淡金色,清瘦的身躯拖着一把巨大的长刀,一前一后是鹭封和寸居。
重伤之后的马秋北使不上力,动作一大就崩裂伤口,莎皇那灼热而冰冷的劲气折磨得他痛不欲生。
如今顾成朝来了,拖着把崭新的阔刃大刀。
“好久不见,怎么奖励我的拾金不昧?”
星河微笑,笑得极度残忍。
打我弟?找死!
长刀翻滚,星河中一刀狭长撕裂时空瞬息而至!
“囚徒羽翎!”
“秦山首席,顾成朝!”长袍温和,小小的身躯爆发出恐怖的威力。
马秋北最痛苦的一战就是和轩禅,手持盘龙棍的令君一句“马秋北道歉!”让灼羽明白了君子二字的重量。
此后便是秦墨、易鲸、洛炎、白彦等得鏖战。
但嫌少有知道得,顾成朝跟马秋北得渊源。
关山飘雪,羽翎断臂,马秋北断头!
无翅应鸾凭献血依旧翱翔!
当年山水少年穿着残袍白玉冠,大魏总领统率千军万马,他们劈开了盛世。
也断了这魔王的猖狂暴虐!
如今顾成朝拖刀,天纵之躯硬抗浩瀚之威!
彼此制衡,长刀滴血,被星河长袍投掷了出去,马秋北双眸猩红的接过,他的身后出现一老乞丐搀扶。
“总领,有礼了。”
星河窒息,执剑者手臂三卷金线。
他是洛城的二代执剑者!
丐帮名扬灼羽的,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