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德十七年,睿王李元钧起兵造反,逼宫篡位,自立为帝。
文宣帝李元朗逃出京城,身负箭伤,于大佛寺中驾崩,临死前将玉玺传给第七子李言恪。
翌日,由李元钧亲自统帅,兵临大佛寺。
顾及佛门圣地,李元钧没有大动兵戈,派臣子前来谈判,要求佛寺方丈即刻交出李言恪,否则即按逆贼判处,株连全寺僧侣。
齐禅从王府中救出来向义天以后,就赶来祁山与裴云英等人汇合。由于前山门已经被围截得水泄不通,他们只能从侧方偏狭的山路迂回而上,终于在入黄昏时抵达寺庙。
盘踞在大佛寺的士兵、僧侣、臣子以及江湖人士皆左臂系黑布,神色哀沉。齐禅和向义天才知文宣帝已经中箭身亡。
齐禅哀叹片刻,去房中洗了一把脸,拿着黑布前去寻傅成璧。
傅成璧眼尾通红,一连多日熬得体态消瘦,面容很是憔悴。齐禅伸出胳膊让她帮忙系上黑布,又望了一眼在襁褓中笑呵呵的昏昏。
他一扫疲态,做鬼脸逗得昏昏咯咯直笑。齐禅也笑叹道:“也就他甚么都不懂,活得最开心。瞧瞧小样子,笑得多可爱。”
傅成璧轻笑道:“方才也哭呢,呜呜呀呀的。”
齐禅俯身去招他的脸蛋儿,说:“那肯定是想他爹了。”
傅成璧动作滞了一瞬,“小孩子哪里懂得想?”
齐禅笑她:“你想寄愁了是不?”
傅成璧却也不觉得羞了,轻轻点了下头,说:“蛮想的,好像只有他在才能安心……只是一场战事哪里能是说结束就能结束得了的?李元钧没有多少耐心,我怕护不住师父,护不住昏昏,届时寄愁回来,我没法子向他交代。”
齐禅说:“傻丫头,有这么多大老爷们在,要你一个姑娘担忧甚么?寄愁不在,还有师父,你和昏昏就是我的命,谁要敢动你们一根汗毛,也得问问我的剑答不答应!”
傅成璧浅浅地笑起来,“谢谢师父。”
一行人的心还没稳下来,向义天和沈鸿儒于厢房中商讨扶持李言恪复位一事。他已经连夜将信发往北疆以及各个州府,临时调兵入京。
可远水救不了近火,眼下形势危急,必须得想一个法子拖住李元钧。
正是大旱云霓之际,李元钧让他手下的庞姓将领给大佛寺下了最后一道通牒——天黑之前,如果还不肯交出李言恪,大军即刻入寺拿人!
已然是黄昏天,临夜也不过转眼的事。
厢房中,傅成璧贴了贴昏昏的脸颊,眉宇间渐渐浮上温柔的笑意。
待门外呼急声再起,傅成璧出厢房,手持惊雷弓,她凝望着这不平静的长夜,目光渐渐冷清下来,对守卫的士兵说:“唤裴云英前来。”
庞将军率一千精兵压着丐帮弟子和护寺僧人一步步退回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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