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战事就在牧野上持续了快一个多月,无论是屠奴还是傅谨之都未能占到便宜。
牧野交战于屠奴是有利的,蛮族身后是雪松层叠,葱葱郁郁,设置傀儡阵最为容易,退可守;往前进则为旷野辽原,生在马背上的蛮族最不惧骑兵作战,进可攻。
屠奴打算趁此一战血挑傅谨之的旌旗,彻底折断大周的脊梁。
谁料傅谨之在军后却神不知鬼不觉地埋伏了三支暗兵,前后夹击不说,在雪松林中不断游击突袭,将屠奴的优势抵消了个干净。
按照屠奴勇士的说法,这打法当真又猥琐又恶心,明明就身在傀儡阵中,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活像个臭泥鳅,捉到手也能滑脱出去。
傅谨之尽管不能破了傀儡阵,却能尽快摸索到阵法的运行规律,带着精兵小队如走云奔雷,露出一爪一鳞,挠一下子,立刻就缩回去。如此也能与拥有傀儡阵的蛮族打了个平手,谁也落不得下路,谁也占不了上风。
几场交战打下来,屠奴的将领们都着急了,决定倾力强攻,不再给傅谨之喘气儿的机会。
单九震暗讽他们这个样子自然是打不赢傅谨之的,太沉不住气。
“傅谨之都没慌,你们慌甚么?就与之鏖战,我们不得便宜,他也不能。”
将领质疑单九震,道:“大周根基雄厚,我们哪里能耗得起!?你这女人,又懂甚么!该不会是大周派来的奸细,故意整垮我们的吧?”
单九震坐在军师位,高仰着下巴,讥笑道:“若不是我的傀儡阵,你以为你们能撑多久?自知道耗不起,也该明白强攻周军不会有好果子吃。主君亲任我为军师,尔等不服,大可以去找主君理论。”
行兵打仗的事,单九震不懂太多,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全仰仗柯宗山生前的安排。
他步步都算准了,每一计谋略都指向大周朝的薄弱之处,只要屠奴按照她说得做,将大周击溃不过是早晚的事。
营中将领各个摩拳擦掌,怒目瞪视,恨这女人压他们一头,已恨得牙根儿痒痒了。
单九震知现在不是起内乱的时候,解释道:“北疆七州地物不丰,粮产薄短多年,傅谨之来北疆打仗,战线拉得那么长,后援难济,撑不了太久。空有一腔之勇,可对付不了这位小侯爷。”
他们虽然愤怒难耐,可也不得不承认单九震说得是实情。
屠奴在战场上中了傅谨之一箭,箭穿过他的肩膀,有铁甲做挡,仅仅没入一个箭镞,可这足以激起屠奴的怒火。屠奴处理好伤口,严寒天也打着赤膊,大步跨进营帐中来。
“主君。”一干将领抱胸行礼。
屠奴威然坐在主位上,大喝道:“赤尔哈何在!”
一黑胡汉子立即出列,跪在屠奴面前。
屠奴从士兵手中拿过自己的弓箭,交给赤尔哈。他怒声说道:“赤尔哈,你是我草原上的第一勇士,本君命你下一战为先锋,驰骋牧野,务必射杀傅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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