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尉你错了,你一定听说过中国的古老兵法吧,我们这不是懦弱,不是胆小,而是灵活机变,审时度势,只要听到东边的rì本人传来好消息,我保证这些弟兄们一定会以百倍的速度冲上战场,去争夺本来就该属于我们德团的胜利果实,反之,若是rì本人战败了的话,那少尉你一定会有一个更加明确的行动方案,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不得不承认,某些中国人的无耻本领数一数二,这位刘大胡子的脸皮就比城墙还要厚了不少,一番‘道理’说下来把行事一板一眼的德国人给说得一愣一愣的。
只可惜,这么好的脑筋却没有用到正道上。
“好吧,刘,你吩咐下去,让士兵们歇息一阵,还有,多派几个人去东边探探情况,rì本人这回可是动了真家伙的,我想你的那些同胞不会有什么机会。”费洛夫无奈的说道。
“少尉你放心吧,由我刘海山盯着,rì本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法眼。”刘胡子听到建议被费洛夫采纳,一时兴奋莫名的叫喊起来,这些海盗、土匪原本就是欺软怕硬的货sè,一听到和聂士成的武毅军旧部交战,腿肚子就不住的打战。
聂士成是什么人,那可是人称‘聂人魔’的大屠夫,他的军队那更是数一数二的劲旅jīng兵,连rì本人都不是对手,更何况他们这群乌合之众。
雇佣兵们一听到歇息的命令,一个个就象犯了烟瘾的鸦片鬼一样,就地无力的坐倒在地,更有不堪的直接躺倒在地上,任别人如何踢打也不愿起来。
此时此际,这些二鬼子汉jiān恐怕怎么也想不到,索命的阎王爷正在朝着他们一步步的迫近。
海河畔。
也有一支队伍正以急行军的速度快速的从南岸涉河而过,深秋季节正是海河的枯水期,在一些河段水位只有齐腰深,虽然冷水刺骨了些,但却无法阻挡一支志在必得的勇锐之师。
这支队伍正是由宋占标率领的特别行动队,他们这次伏袭的目标是德军雇佣军团,相比rì军,这支队伍的战斗力最弱,也最好打发。
中国人与中国人在战场上相遇,而双方却代表了不同的国家。
这真是一个绝妙的讽刺!
这样的事情也许只有中国才会出现。
“都给我快点,跑起来!”在海河的正zhōng yāng,下半shen已经湿透了的宋占标瞪着一对牛眼,不停的大声叫喝道。
奉命奇袭的特别行动队一路急行至此,却不料被海河挡住了去路,当然,这点困难不算什么,这条在一百年后因为工业污染而变成一条臭河的北国大河在这时还相当的清澈,在河岸的浅草丛中,更可看见数条小鱼在游来游去。这让宋占标不用担心裸露的下半shen过后会发生皮肤过敏的症状。
“你赶到后面去,告诉压后的老王,就说我去前头了。”看到士兵们依次涉水而行,宋占标拉过一个队员,急急吼道。
老王即是王五的称号,在加入雷震的队伍之后,大刀王五倒也干脆,一捋袖子就跟宋占标两个搭档去了,这两个猛张飞凑到一起,可谓臭味相投,分外的投缘。
人的选择有时真是很奇怪,就象王五和霍元甲一样,年长的王五在经历了一段波折之后,选择了一条对他来说崭新的道路,而年少的霍元甲则继续固守着他一个武者的底线,激进与保守并不与年龄划相同的等号。
在与雷震、王五等人匆匆一别之后,霍元甲就带着弟子离开了津门,他的目的地是上海,雷震知道,霍元甲以后会在上海创立jīng武门,他的名字也会更多的被人所知晓,而中华的武道也会在他的手中发扬光大。
这是霍元甲的理想,雷震不能去阻挡,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委托王五给霍元甲提上一个醒,要他今后小心防犯身边的人,当然对于这个好意,霍元甲在抱以不屑的微笑之后便扔到了脑后。
霍元甲身边的人不是传授的弟子,就是跟随多年的亲近之人,他又岂会对他们有疑心,所以在他看来这不过是雷震的一面挑拔之词罢了,在隐隐约约中,甚至于霍元甲还因为这一层提醒对雷震的为人产生了些许的芥蒂。
在背后说别人坏话的人,是小人。
这便是霍元甲的想法。
江湖人氏看重的是义气,是毫无保留的信任,象雷震这样既想用人又防着别人的建议,霍元甲当然不能接受。
或许,这就是人与人之间总会有那么多悲欢离合的原因罢。
有些事可以改变,有些事改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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