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死死环住不放,用力往身前拉,鼻尖贴上他下巴:“不要。”
温热的呼吸扑在下颌,窜入脖颈,魏酌抗只觉身体一麻。
叹了口气,伸手按住江蓠脖颈,一用力,江蓠晕了过去。
直起身,呼出一口气。给江蓠脱了鞋,轻轻盖上被子。回头见她脸上泪痕,又去了净房。
倪小叶缓缓虚开一只眼,唇角勾起:
还有什么报复比让仇人臣服脚下,为我所用更痛快的?
从净房拿了湿巾,给江蓠轻柔地擦着脸,肤若凝脂染霞,唇若樱红娇嫩,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如蝶翼沾露。
京城第一美人啊,魏酌抗捏捏她的鼻子。将她放在外面的手收入被中,起身出了门。
门外垂首的十一见自家主子愁眉深锁,便知事情并不如意,只能讪讪摸摸鼻子。
残焚坐在院中的躺椅上,拨弄着手上的佛珠,听着虫鸣,死丫头不在真是清净啊。
这会儿该跑到哪了呢?按她那个好享乐的性子,定是往南去了。这荒山野岭的,能找对路么!
站起身,舒展舒展筋骨,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哼!说跑就跑!没良心的!
翌日,倪小叶睁开眼,头有点疼,这五十散竟还有副作用。
托着腮:这姓魏的搞这么一出,若是只某个兵部尚书的位置,没必要啊。
这回可是把三个皇子,陈国公和白擎都折腾进去了,到底针对哪一边?
难不成他还参与立储之争了?暗地里跟那个皇子勾搭上了?
正冥思苦想,突然听到门外脚步声,赶紧又躺下,闭上了眼。
“她怎么还没醒?”
军医仔细看江蓠脸色,摇摇头。
“江蓠!江蓠!起来吃饭了,都晌午了。”魏酌抗伸出手摇摇她肩膀。
江蓠迷迷糊糊睁开眼,翻了个身,嘟囔道:“别碰我,头好痛。”
魏酌抗朝军医递了个眼色道:“我让大夫给你瞧瞧。”
抓了她的手,示意军医把脉。
军医仔细号脉,半晌道:“应该无事,我去给她熬一副安神的汤药来。”
“好。”
待军医出了门,江蓠缓缓转过身,皱着眉:“我昨天明明好好的。”
魏酌抗摸摸鼻头:“你昨夜晚饭不小心吃了毒蘑菇,中毒了。我已经处罚过厨房了,以后不会再有类似的事了。”
呵呵,这么烂的理由你当我智障啊。
江蓠挣扎着要爬下床:
“我要回国师府!我在国师府还从来没中过毒呢!你还说你这里安全,这才住了一天,我都要难受死了!”
魏酌抗拉住她:“你放心,以后绝对不会有了!你就安心住在这里,我保证你的安全。”
江蓠拼命摇头:“不安全!”甩开他的手:“你放开我!你就是想我死,然后跟白依依双宿双飞。”
“没有的事!”魏酌抗理亏,说话都不硬气。
江蓠汲着鞋子:“我不管,我死也不要死在你家!”
“胡说,什么死不死的,我保证你毫发无损!”
江蓠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看得他心里发虚:“我!不!信!你!”
魏酌抗无奈:“行,那你吃了饭,我送你去大叶寺残焚大师那里。”
倪小叶心下一喜:“不吃!你家饭有毒!”
“那把药喝了。”魏酌抗无力挣扎。
“不喝,谁知道你下什么药给我!”
“行行行,我收拾一下,就送你去。”魏将军放弃抵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