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柔郑重其事说道:“无论你问多少遍,我都会永远不厌其烦回答你,只要你不变心,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傅司渊只觉得头痛欲裂,他修长的手指用力按压眉心:“我做事从不后悔,但是我现在很后悔,后悔没把你一起带来M国。”
他顿了顿,说道:“我很累,挂了。”
傅司渊说完,没等姜柔挂线,便主动挂断电话。
加长林肯车内,温度降至冰点。
所有人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
傅司渊仰靠到座椅上,深深呼出一口气,不停揉搓着眉心。
他握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到骨节泛白,他随即拨通常易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常易恭敬的声音传来:“傅先生。”
傅司渊挑眉:“结果出来了吗?”
常易说道:“还在查。”
傅司渊漆黑如墨的眸底闪过一丝阴翳:“在我的认知中,常助理一向办事可靠,交代下去的事情,你总是以最快的速度最完美的结果完成。可是这一次,给你配备最得力的人手,最强大的人脉,你竟然这么久连一个智障的行踪都查不出来。常易,你不给我一个解释吗?”
常易不疾不徐解释道:“仁爱医院地处市郊,那辆无牌私家车从医院门口避开监控驶离,中途又数次弃车换车,确实不太好查。傅先生,请您再给我一点时间。”
傅司渊冷笑:“不用查了。”
常易疑惑道:“为什么?”
傅司渊轻笑着说:“孟珧遭遇‘绑架’,最后完好无损出现在姜柔面前。”
常易说道:“看来确实是姜继业的手笔。”
傅司渊再次按压眉心,阴沉说道:“我猜错了老东西的意图,他的重点并不是恢复孟珧的记忆。”“那是什么?”
傅司渊眼神闪过狠戾锋芒:“他想离间我和姜柔。”
“离间?”
傅司渊冷笑着说:“你去仁爱医院,看看孟珧清醒之后说什么,你就明白了。”
常易说道:“我这就去。”
傅司渊说:“姜柔身边一直有姜继业安排的一个女保镖暗中保护,但是毕竟不是自己的人,我始终不放心,你挑四个人,明面保护她。”
“是,我立刻办。”
傅司渊沉吟一下,改口道:“算了,还是我亲自挑选。”
挂掉电话,傅司渊拨通王姐的电话。
王姐人已经走出医院大门,刚好坐上出租车,她立即接通电话。
傅司渊问:“王姐你离开医院了吗?”
“傅先生,我离开了,您有什么吩咐吗?”
“没什么,就是想起来告诉你一声,我送给小姐一块墨绿色表盘的腕表,小姐每天上班离家的时候你记得注意一下,如果她忘记戴,你就提醒她戴上,别说是我特意吩咐的,明白吗?”
“傅先生,我明白。”
傅司渊挂断电话,再次拨通林彦的电话。
……
姜柔结束同傅司渊的通话,便一个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发呆。
没多久,护士长便引领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女护工走过来,恭恭敬敬笑着对姜柔说:“姜小姐您好,这位是林医生受傅先生所托,为孟先生安排的护工,张护工是我们医院相当优秀的护工,她一定会照顾好孟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