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自不必担心,我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把含山瓦当的消息放出去了,他现在已经到了那里,指不定在开始找了。”
“那我该如何行动?”
“这一步就得看你的手段了。”
“晚辈还是不明白,前辈能否再说的清楚些?”
“要想进那个山谷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含山虽小,却是密林丛生,且并没有路通往山谷,即便是当地人也大多只是知道那里有个隐蔽的山谷,但要想进去却并非易事,你只要在他面前演好这出戏,让他记住你这号人物,接下来的是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前辈高啊!”林坤惊喜道,“只要这瓦当在我手里,就不怕他不来找我。”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切记不要跟他起冲突,这个人喜怒无常,发起疯来谁都敢杀!”
“杀?这天朝脚下他还敢这么放肆?”林坤不以为然。
“你可别不信,世界上杀人的手段还是千百种,要你不明不白地消失在世界上对他来说并非难事。”
“我明白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知道分寸。”林坤点头道。
苏幕遮交待完事情之后便要离开,林坤心中他此番前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便是探望程逸芸,苏幕遮拳拳之心,理当成全。
“前辈稍等,逸芸她还没醒呢,要不我去叫叫她?”
“不不,我.....就看她一眼。”苏幕遮赶忙制止。
仅仅是在卧室门口看了程逸芸一眼,程逸芸还是睡得死死的,根本没有注意到外面有人来,“挺好,看到她没事我就放心了。”
“前辈不必担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那好,我心愿已了,就先走了。”
“我送送你吧。”
“不用!”苏幕遮摆了摆手,“江湖人不讲究这些繁文缛节,我苏幕遮向来是独来独往,你别送我,好好陪陪逸芸吧。”
说着,苏幕遮便转身大踏步离去。林坤站在窗前,看见他伟岸的背影渐行渐远。孤独的身影在冬日的冷风中潇洒地远去,他的背影坚毅而又惆怅,也从不回头。
林坤合上双眸,苏幕遮的背影却一直刻画在他的心中。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苏幕遮消失在路的尽头,如一道流云线,已遥不可及。
程逸芸揉开惺忪的睡眼,看见林坤静静地站在窗前,“林坤,你怎么了?”
“醒了?去吃饭吧。”林坤看着此时的程逸芸,如此亲切温暖。
“对了,等会我要出去一下,你在家好好待着,别出去乱跑。”
“你要去哪儿?是不是去找别的女人?”
“放心,我就是去办点事。”
“那我也要去,我得保护你啊。”程逸芸一脸自信地笑道。
“你?”
“是啊,哎呀,我不就是记不得以前的事了吗?又不傻了,你还怕我保护不了你啊?”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性情大变,我怕你万一看不惯哪个人又把人打伤了可就......”
“嘿嘿,上次都说是意外了,这次保证不会了。”程逸芸笑着啃下一大口面包,俨然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少女。
含山自唐武德六年置县以来,已有逾千年的历史,自古便是吴楚故地,素有“吴头”之称。
林坤刚把车开进村子的时候,就看到三四两卡车停在村口,车旁边围站着一群衣着奇特的人,显得特别扎眼。
“这应该就是王老板的人。”林坤把车停在不远处,摇下车窗。
“这帮人不是简单人啊,虽然我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是我一看到他们就有一种奇怪的直觉。”程逸芸说道。
“这个我信!”林坤笑道。
“boss,据村民说那古楼就是修建在这个山谷里,应该是在谷底的中心位置,平时只有人从悬崖上看下去时,看到过那个地方。”一个穿着黑色作训服的外国人毕恭毕敬地对一个叼着雪茄的中年男子说道。
“当地人说,这个山谷没有进出口,而且山谷中植被实在太茂密了,行走都困难。以前下到下面打猎的和采药的村民,经常会在里面失踪,所以一般没事没人愿意下去。”
“走,我们上山!”林坤带着程逸芸悄悄地下车。
他们绕过王老板的人,爬到山谷上面的山顶,往下看去,只见一个非常狭小的山谷里茂密的树冠遮天蔽日,完全看不清楚下面是什么情况。
“看来苏前辈说的一点没错,这个地方看似稀松平常,却完全是个世外桃源,据说这里原本是有一座古宅的,但是有一天,突然塌了。”
“要想下去,只能靠绳索。”程逸芸说道。
“不用。”林坤看着不远处正有几个人在往这里攀登,“咱们得在他们面前演一出好戏,展示展示我们的身手!”
“好啊!”程逸芸自信地笑道,“看我的!”
说着,程逸芸便准备徒手攀岩,她一只手抓住突出的岩石,迅速向下攀登,随着不断的深入,看到越来越多的残檐断壁,虽然古楼已经荡然无存了,几乎和植被融为一体,只能窥见其大概。但从剩下一些地基和断墙也不难看出,这古楼的规模极大,在这一大片范围内,具体在哪个地方却很难看的清楚。